姜无岐又抵住了酆如归的小腿,道:“此处如何?”
酆如归的小腿肚颤了下,才答道:“很舒服。”
紧接着,姜无岐又褪去了酆如归的足衣以及软底珍珠绣鞋,一一爱抚过圆润的趾尖与趾缝:“这两处如何?”
“很舒服。”酆如归的双足颤得不成样子,趾尖却不受控制得蹭了下姜无岐的掌心。
“那便好。”姜无岐又将酆如归压于身下,轻轻地吻住他的喉结:“喉结如何?”
酆如归下意识地用双手抱住了姜无岐的腰身,吐出来的字句尽数撞击于姜无岐的唇瓣:“很舒服。”
姜无岐又稍稍向下些,以舌尖挑了下酆如归心口两处,未及发问,已有酆如归的低吟入耳。
酆如归直觉得姜无岐是在与他做前戏,他以右手掩面,裸露在外的肌肤犹如染上了一层茜色染料。
“很舒服么?”姜无岐又吸吮了一番,顿觉舌尖被刺了一下,困惑地道,“好似有些发硬了,此处原来是会发硬的么?”
“你……”酆如归又是无奈又是快活,当即撤去右手,瞪住了姜无岐,“你若不动它们,它们又怎会发硬?”
姜无岐恍然大悟地道:“却原来它们是因贫道而发硬的么?”
酆如归磨了磨牙:“全数是因为你,我先下浑身酥软亦是因为你。”
姜无岐笑了笑,又以掌心贴上酆如归的小腹:“此处又是如何?”
酆如归忍住欲要将姜无岐扑倒于地,狠狠地咬死他的冲动,咬牙切齿地道:“很是舒服。”
而后,姜无岐又吻过酆如归的肩头、臂弯、手肘、手腕以及十指,惹得酆如归低吟连连,抿着双唇答道:“很舒服。”
“贫道已逐一记下了。”姜无岐言罢,又去细细地亲吻酆如归的右手手腕子,“你这手腕子如今已好透了,但折断之时必然很疼罢?是贫道没有保护好你,抱歉。”
“没甚么可抱歉的。”酆如归顺势抚着姜无岐的面颊道,“原就是我大意了。”
他压下一身的绮思,凝了凝神道:“你与我被困于此处,不知先于你我掉入那招魂井的大娘如何了?”
姜无岐为酆如归穿上足衣与软底珍珠绣鞋,才摇首道:“贫道亦不知,贫道陷于你那幻象之前,并未见过傅大娘。”
其后,姜无岐将酆如归抱到他臂弯中,又将他所经历之事粗略地同酆如归讲了。
“傻子。”酆如归以水光淋漓的双目斜了姜无岐一眼,笑骂了一声,才道,“我掉入招魂井后,到了一处空茫之地,环顾四周,无处可去,只不远处有一座宫殿,那宫殿唤作‘迷魂殿’,我在那迷魂殿中兜兜转转了许久,却是出不去,每每会回到宫殿门口,到此处,与你所经历的一般。但我不曾遇见过一个小和尚……”
酆如归停顿了下:“无岐,那小和尚怕是有古怪。”
姜无岐赞同道:“贫道起初亦是这般想的,故而多次试探于他,但他却并未露出丝毫的马脚来。”
酆如归眉尖微蹙:“若是如他所言,他当真是掉入招魂井的,那我们须得快些寻到他才是。”
姜无岐垂下首去,吻了吻酆如归的眉尖:“你继续往下说罢。”
酆如归抓过姜无岐的一只手,揉捏着道:“我可没你这般有耐心,既然出不了这宫殿,便索性毁了去。我咬破自己的指尖,吸食了些血液,其后便以红绸将那宫殿摧毁了……”
言及此,他忽而意识到了甚么,轻吻着姜无岐的手背道:“宫殿坍塌恐怕便是我之所为,吓着你了罢?”
姜无岐宽慰道:“贫道又不是垂髫稚子,仅仅是宫殿坍塌,怎会被吓到?”
话音落地,他又叹息着道:“如归,其实你是生怕贫道出事,且见那宫殿并无人迹,为了早些寻到贫道,才毁去宫殿的罢?”
“你切勿自作多情。”酆如归说罢,又别别扭扭地道,“被你言中了。”
姜无岐却是以指尖蹭过酆如归泛红的眼尾:“你害羞了么?”
酆如归被姜无岐直白的问话催得重重地咬了下姜无岐的手腕内侧,在那静脉与动脉处印下了一个齿痕,才坦率地道:“对,我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