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性别男_作者:漱己(50)

  酆如归用面颊蹭了蹭姜无岐的小臂内侧,迷恋着道:“你的血液很是香甜。”

  “你要再吸食一些么?”姜无岐将指尖又送到了酆如归唇瓣,纵容道,“你无须忍耐。”

  那瘾已近乎被他压下去了,方才他假使不作忍耐,他早已将姜无岐拆骨入腹了,姜无岐哪里会有命在,哪里能与他说话。

  酆如归这般想着,探出嫣红的舌尖来,舔舐了下姜无岐的指尖,而后轻声笑道:“我要是如你所言,你此刻已在我腹中了。”

  “你不会如此。”姜无岐只当他戏耍于自己,也未在意。

  唇上的破口复又溢出了血液来,酆如归舔舐着,与此同时,含含糊糊地道:“不知那毁容女子与梁景文可有牵连。”

  恰是这时,毁容女子惊叫一声:“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休想……”

  俩人齐齐地朝那毁容女子望去,可惜她并未醒来,而是在梦呓,想是梦见甚么可怖之事,或是不堪的回忆了罢。

  姜无岐这才答道:“贫道不知。”

  酆如归端详着姜无岐的双目,一字一顿地道:“又吸食了你的血液,抱歉。”

  姜无岐安慰道:“无妨。”

  忽地,那毁容女子的梦呓在俩人耳侧炸了开来:“梁景文……梁景文……你别过来!”

  酆如归瞧着姜无岐道:“她果然与梁景文有牵扯。”

  姜无岐点点头:“待她醒来再问个仔细罢。”

  酆如归走到桌案边坐了,一手支着下颌,半捂住口,一手梳理着自己的发丝,略显困倦地道:“许梁景文的密室曾关过她。”

  姜无岐劝道:“你不若先回房歇息罢。”

  “不要。”酆如归右边面颊贴着桌案,“我要与你待在一处,我怕……”事情有变。

  酆如归那瘾发作过后,便极易发困,还未说罢,他已然睡死了过去。

  未免酆如归着凉,姜无岐脱下道袍来,盖在酆如归身上,他自己则身着中衣在窗边打坐。

  方过卯时,天色渐亮,东方浮出一线鱼肚白来,酆如归转醒,随后便觉察到自己身上披了姜无岐的道袍,他心中生甜,半阖着眼,含着睡意,去窥姜无岐,不料,竟有一物从窗外露出一只头颅来,发丝肮脏,面上无一块好肉,正是那诡异的活物。

  姜无岐亦闻到了其气息,从打坐当中,回过神来,又站起身盯住了那活物。

  那活物出声道:“梁景文在何处?”

  这语调不似活物能发出来的,倒似极了那不知所踪的女鬼。

  ——显然是那女鬼恐一现身,又被俩人制住,便将眼前的活物充作媒介,向俩人索要梁景文。

  酆如归以指尖轻轻地敲着桌案,好整以暇地道:“梁景文在哪,我与道长如何能知晓?”

  女鬼急急地道:“酆如归,你不必狡辩,你不慎在梁景文房中遗落了一支花簪。你既去过梁景文的房间,如今那梁景文下落不明,定是你在背后捣鬼。”

  那支花簪是酆如归故意留在梁景文房中的,目的便是引女鬼前来。

  可惜,女鬼虽是被他引来了,却是借由那活物。

  酆如归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寻那花簪寻了良久,遍寻不到,却原来,竟是落在梁景文房中了。”

  女鬼不耐烦地道:“梁景文究竟在何处?”

  姜无岐插话道:“你不若先来讲讲你想与梁景文有何渊源。”

  未及女鬼开口,酆如归附和道:“道长说的是。”

  女鬼嗤笑道:“我只是看不惯他那副人前假模假样地充作清高的读书人,暗地里却欺骗无知少女,将之卖入青楼做皮肉生意,获取银两罢了。”

  假如女鬼所言非虚,那密室中死去的不下二十人,便是被梁景文拐骗来的妙龄少女,而那藏于酒坛之中的翡翠耳坠便说得通了。

  那少女想是为了将耳坠作为梁景文拐骗了她的证据,才将其藏于酒坛之中的。

  酆如归登时对女鬼所言信了五分。

  女鬼补充道:“我前几日偶然撞见他在与陆元柏商谈如何能再扩大货源,便下了决心要除去他,以免再有人为他所害。”

  酆如归笑吟吟地道:“你刻意将陆元柏做成这怪物,是因为要拿陆元柏来吓梁景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