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冲:“……”
你以为自己算老几,我要记得你?
雀玖那边又说道:“当日我们在帝君庆年宴上对拼先识之力,各写了一首绝语,你可还记得?当日灵冲真君的那段绝语,让我被人嘲笑多年,灵冲真君的字迹,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哦。”灵冲回了一句:“有话快说。”
实在不是灵冲在故意气雀玖,而是他真的不记得雀玖的字迹。当初庆年宴的时候,他随便写了两句,根本没什么先识的成分在里面。毕竟先识这种事儿,不是今天你说给我看看面相,看看我未来十年的运势。
先识讲究的是灵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冒出来,也不知道它在说些什么。
而当时雀玖写的什么,无非就是中天欣欣向荣,在帝君的带领之下歌舞升平什么的。大概写的就是这些。
但是灵冲很肯定,自己当时并没有嘲讽他,真正嘲讽他的人是琅辰!琅辰真君在中天的人设一直是刚正不阿的谏官,看见雀玖写的东西,冷笑不止。
灵冲确定,雀玖这个人大概非常擅长记忆丑化,非要把自己说的如此,而当初嘲讽他的人,明明在中天当新帝君呢。
雀玖觉得自己一直被灵冲踩在脚下,之前灵冲当了先识官,自己被人嘲笑。
之后灵冲在两军对垒的时候,竟然使用了幻阵,又扫了自己的威风。
如今又装作不记得自己的字迹,想当初灵冲那副绝句,自己可是拿回来研究了好多遍,试图寻找之中藏着的隐喻。当时越看越觉得灵冲不得了,先识之言如此精妙,藏的如此之深,自己果然是技不如人。
直到某日,听见灵冲和明皓在一旁聊天,才知道当时灵冲只不过写的是酒杯的外观而已!
雀玖更气,觉得灵冲有今日,定然是因为北佑当靠山的缘故。之后越想越觉得自己怀才不遇,竟然因为这样的人错失了先识官的位置。
这么多年了,灵冲早早就是个真君,而自己才是个仙君!
雀玖冷笑两声,把自己之前的预言发给灵冲——北界之君,非破天之人。
中天也是因为他的这句话,才想方设法的给北佑下毒。
雀玖当然认为,灵冲没有预言到这个,否则北佑也不会死。甚至灵冲有没有先识的能力,他都在怀疑。
“灵冲真君,近日可有先识之句?”雀玖炫耀的问道。
灵冲看着玉璧上的字,『舔』了下嘴唇,回道:“没有。”
雀玖的得意洋洋都能从玉璧上看出来了:“那灵冲真君定然不知,我最近的先识之句,可是相当的骇人。你想知道吗?”
骇人?
灵冲的第一反应是,难道雀玖预测到了阴蚀?
倘若如此,中天不知道又要使什么手段。
“想。”灵冲回道。
雀玖回道:“自然不会那么容易告诉你。”
灵冲此刻觉得这个人大概脑子真的出了问题,千里迢迢费尽周章给自己送了一块玉璧,就是为了来这里犯蠢的?他难道不知道自己现在说的话,就像一个弱智?
雀玖又说:“但是可以给你一个提示。”
“哦?”
雀玖说道:“这先识,同现在中天不停的抓各种妖怪有关。”
他这么一说,灵冲倒有些心急,生怕和魏衍有牵扯,便问道:“可和妖主有关?”
雀玖笑了两声,回道:“灵冲真君真是担心自己的相好。看在你这份心意上,我便告诉你吧。当然有关,因为妖主也是只妖怪,不是吗?”
话说到这儿,玉璧突然暗了,显然是雀玖那边停止了通信。
灵冲等了许久,见这块玉璧真的再也不亮了,才将它妥善收好。
正巧魏衍此时回来,一进房间,就看见灵冲抬头看他,神『色』有些仓皇。
“怎么了?”他问。
灵冲笑道:“明日一起去趟中天吧,有个故人要见。”
魏衍“嗯”了一声,并没有问是谁。只是看灵冲的表情,大概知道他要去中天找人算账了。
而在雀玖那边,琅辰手上拿着那柄通信的玉璧,面『色』不善的看着雀玖,神『色』阴沉。
房间里的气氛压得雀玖喘不上气,前一刻他还开开心心的对着灵冲,单方面的耀武扬威,下一刻就被琅辰给踹在了地上。
过了片刻,琅辰沉声说道:“让你去打探一下灵冲近日的先识之言,你在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