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大人,你,这,老奴不好交差呀”一旁的内侍焦急不已,想起裘振又不敢呵斥,这是个什么差事呦!
“祖父,孙儿一人做事一人当,定不会连累公孙家”说完便不理会众人回了自己房间。
圣旨早到了一天,等大部队赶到淮西时众人惊叹不已,几十辆马车上的箱子全部系着红稠,几百个侍卫护送,看着穿着便知是宫里人,只是不知哪家的公子如此幸运。
到达公孙府时众人早已经在门口迎接,却唯独不见公孙钤的身影。
“参见皇上,参见长安王”
“都平身吧”
“谢皇上,谢长安王”
啟昆与裘振被迎进屋里,却觉得气氛不太对,裘振的一句话打破了沉静。
“我家副相呢”
众人纷纷跪了一地,二人有些懵“你们这是干嘛”
“王爷,公孙副相,他,身亡了”
“嗳嗳嗳,大过年的,别乱开玩笑”裘振上前一折扇拍在人帽子上“赵公公胆子大了,敢咒我家钤钤”
“王爷”赵公公将手中的信交给了裘振,旁边的人跪在一地低头只是一味的再喊“皇上恕罪,王爷恕罪”
长安王亲启
罪臣公孙钤蒙君器重官拜副相,皇恩浩荡感激不尽,蒙王爷青睐,罪臣已心系他人断然不敢耽搁王爷良缘,圣旨接与否皆是欺君之罪,唯有以死谢罪,望平君怒,请王爷莫牵连其他人,罪臣来世为牛马再还君恩。
罪臣公孙钤
裘振看完手中的书信只觉得眼前发黑,一手撑住旁边的桌子才没有倒下。
“阿振”一旁的啟昆赶紧去扶。
“他现在在哪?”
裘振浑浑噩噩的跟着去了公孙钤的房间,只见人静静的躺在床上,慢慢走上前戳了戳人的脸颊。
“我的副相大人,我来提亲了,别睡了,快醒醒”
“阿振,你别这样”啟昆上前拍了拍人肩膀,却不知说些什么。
“手怎么这么凉!”拿起人的手吹了几口气搓了搓,却怎么也搓不热“夜尘,公孙怕冷,赶紧把地龙烧起来”掀开人的被子钻了进去“你看,没有我,你连被窝都暖不热”裘振紧紧抱住人。
“你们赶紧添床被子过来”
“我的副相大人,你看我聘礼都送来了,你不瞧瞧吗”
“阿振,公孙爱卿去世,朕也很难过,你节哀吧”
裘振轻轻在人冰冷的唇上吻了一下,泪水在再也止不住滑落。
“事情为什么会这样?他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我们,说好了等我来娶他的”
“阿振,别这样”
“王爷,逝者已逝,您节哀”
裘振仍旧抱紧不肯撒手“公孙,我们别玩儿了,你赶紧起来,我可是把整个王府都差不多搬过来了,你赶紧起来看看”
“裘振”啟昆大呵了一声“他不希望你这样,让逝者安息吧!以,王君之礼入皇陵”
“皇兄,这小傻子很怕冷,没有我很容易着凉的,让我陪他一起入棺吧!”
“裘振,你说什么混账话”
“皇兄,从小到大臣弟都没求过你什么,求你让臣弟任性一次吧”
裘振不理会暴怒的啟昆,只是紧紧抱住人埋在人发间双目无神。
“你敢?你若敢死,朕,朕就杀了公孙家所有人给你陪葬”
听到啟昆的话,公孙府的人跪了一地“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裘振没有理会人瞬间从腰间拔出云藏挥向脖颈,啟昆大惊连忙上前阻止,却还是让人划破了脖颈的肌肤。
一把夺过云藏扔在地上“快传医丞,裘振,你闹够没有?”
“咳咳,裘振”怀中的人突然轻咳两声,唤回了失神儿的裘振
“公孙?公孙!”裘振连连喊了两声,看到怀中的人有动静欣喜不已。
“皇上”无奈公孙钤被人紧紧抱住动弹不得,无法施礼。
反应过来的啟昆吞下跑到嗓子间的心脏“爱卿不必多礼,没事儿就好”
“公孙,你没事儿了,你刚才明明……气息全无”
“你教的龟息功”
裘振看着人一脸的委屈充满控诉“钤钤,你居然拿这种事情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