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阔_作者:南淮北枳(253)

  陈恪刚刚进去的时候,余将淋还不在,只是一个打扮的特别平常的女子过来,见着他们一大群人,微微愣了愣,而后做了个大福:“公子里面请。”

  陈恪转头对他们道:“挺好的啊,为什么你们要拦着我?”

  梁松觉得自己没眼看,便道:“那进去吧?”

  陈恪撇嘴,施施然进去了。

  陈恪一进去就震惊了,偌大一个屋子里,一个竖直的楼梯旋转而上,总共有两层,每一个房间一个吊桥伸到门前与中间的楼梯连接起来,每个房间均不相交,反而是在中间种了着小小的树,偶尔该有一两只兔子蹦出来,或者是一只猫露出头来叫一声。

  而正中央的楼梯下坐着几个身穿淡色红衣的女子,或拂琴,或谈着琵琶,亦或吹笛,各有不同,千秋各态,各有风韵。

  陈恪咋舌:“奢侈。”

  他还没感叹完,就见着又有人推开了泛花亭的门,一进来就问道:“今天几个人了?”问的就像是开黑店的一样。

  女子向她微微行了个礼,而后轻声回答:“二十五个。”

  余将淋摆摆手:“这么多,今天什么时候,这么积极。”

  女子没说话,余将淋一转头就看到陈恪一行默默的站在那里看着她。

  她愣了愣,而后风情万种的撩了撩头发,看着陈恪道:“哟,小子,活的这么开。”

  陈恪:“……”他停了片刻突然故作羞涩的红了脸:“没……没有……”

  故谈:“……”

  众人:“……”

  辣眼睛,不想看。

  余将淋也是一愣,转头看了看将他们带进来的女子,眼神问她,“怎么回事儿?!这么……你都让他进来?!”

  女子:“没啊之前不是这样的!!”

  余将淋给她一个微笑,转而又再次看着陈恪,礼貌道:“小公子,本店呢着实只招待这么几个人,所以……”

  陈恪微微笑,不解的样子:“为什么呢?”

  余将淋嘴角带着一抹始终未曾消下去的笑意:“没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老娘心情不好行吧?”

  陈恪:这么任性?!但他笑了笑,凭借着多年与顾致打交道的经历,默默的看着余将淋道:“姐姐可否通融通融,我们也是初来乍到,这么久才找到这么一家称心如意的店,就让我们住一宿可好?”

  余将淋想了想,觉得现在把人赶出去也不太好,就大手一挥,将他们留了下来。

  当夜,陈恪刚刚爬到屋顶上准备想一想回去怎么同章渊说自己这一次出来干了什么,就听见屋顶上还有一个不属于他的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脚步声。

  他轻轻扯了扯嘴角,稍微调整姿势,将自己完全隐匿在黑暗中。

  来人一身劲装,从屋顶轻车熟路的走到余将淋住的地方,抬手掀起几块屋顶的瓦片,准备从那里下去。

  陈恪一见着事态不对,就直接从黑暗中窜出去,悄无声息的绕到来人背后,抬手按住了来人的肩膀。

  被突然袭击的人一愣,随即瞬间反应过来,利用巧劲挣脱桎梏,与陈恪交起手来。

  陈恪见着人转过来连一块蒙面的布都没有,便心下诧异到:莫不是武功太过高强,根本不需要伪装,才能这么肆无忌惮,但是应该不能啊,骆歧泽他们都没跟他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

  正当他犹豫之时,来人见着他也是眼神一凛,原本没怎么想要交手的欲望被瞬间激了起来。

  陈恪猝不及防的肩上挨了一掌,他也没犹豫,直接就同来人打了起来。

  骆歧泽听着屋顶上的动静,看了看过来的故谈,顺手给他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

  故谈指了指上面,道:“可以吗?陈恪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们只能哈哈哈了……”

  他说的无奈,语气中却尽是包容。

  其实他比陈恪要小上那么一些,经历的事情却比陈恪多了不只一点半点,遇上陈恪也不知是偶然还是陈恪有意为之,就是这么奇怪的成了难兄难弟,当然,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陈恪身份地位不是他的难兄难弟能够形容的。

  骆歧泽笑着摇摇头:“陈恪的武功我们不用担心,反倒是余将淋,可能我们需要担心担心,别一来就把人的老板娘给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