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是什么时候?”
“鬼国开元二十三年,朕在二十岁的时候和你母后有了你,名为上官宇,因为你是独子,所以生来就册封你为太子,昭明太子。”
鬼国?兰陵从不知道这是什么国家,也许是被历史遗忘的朝代吧。
“父皇!”兰陵开口。
那老皇帝一听,顿时老泪纵横,“皇儿受苦了!”
兰陵和那老皇帝说了一会儿话,得知他是这鬼国的开国皇帝,年号开元,名叫上官文,趁乱自封皇帝,盘踞在这泰行地界。
言辞之中,上官文见兰陵面露倦意,便嘱咐他好好休息,安排侍女进来照料,他一出门,兰陵就立刻坐了起来。
“殿下!”一名侍女上前,手捧一盏茶。
“我现在不想喝水。”
“殿下,这是金丝盏,本不是用来喝的,而是漱口之用,皇上吩咐,殿下大病新好,该除除秽,这金丝盏就是给殿下除口中之秽。”那侍女说的句句在理,可上官宇(兰陵)想到这是古人用来除口中异味的茶水,也罢,这里没有刷牙用具,漱口必不可少,于是端起金丝盏,呷了一口,轻轻在口中滑荡几下,低头吐在另外一个侍女托着的嗽盂里。
“你叫什么名字?”上官宇问端茶的侍女。
“我叫秋菊,这是冬梅。”秋菊指着端着嗽盂的冬梅说。
“好,你们先下去吧。”上官宇说。
“是,殿下,殿下若有什么吩咐,直接叫我们便好。”两人关门出去。
上官宇半躺在床上,浑身不舒坦,如果他现在在这里,那以后怎么办?这高墙深院的,就算是鸟也难飞出去吧。
第二天,他就被早早叫起来,懒觉没睡好,因为想叶铭想了半夜才睡着,如今天还没亮就被叫起来,看来古人还真是没人性。
上官宇被逼着穿好衣服,说实话,他根本不知道怎么穿,还是那秋菊和冬梅帮忙穿的,这些事他以前在电视上见到过,所以也不觉得奇怪。
用完早膳,他被带到国子监,但是学生只有他一个,老师却是一个老古董,身着官服,手里拿着一本线装的书,上面文字是蝇头小楷,应是毛笔所写,幸好他以前练过毛笔字,不然现在肯定手足无措。
“先生!”上官宇被安排说,这位太傅脾气古怪,喜欢让人背长文,名叫曹心德,字子轩,生得一副好皮囊,却总是邋邋遢遢,不修边幅,人称“老古董”,不过没人在他面前说,都是背地里议论。
“太子来了!”曹心德慢腾腾地说,“耽误一年学业,今日就得加紧赶功课!”
上官宇顺从说:“是,先生,不知先生今日打算教学生什么功课?”
曹心德大吃一惊,不敢相信地看着上官宇,难不成太子转性了?怎么一觉醒来,变得如此温顺?连嘴也不顶了?
“太子殿下。您病好了?”曹心德问。
“好了,曹太傅,我什么病都没有。”上官宇失去记忆这件事被皇帝压下来,任何知道这件事的人都被偷偷处决了,当然这些事上官宇并不知道,他只是被安排说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失忆了。
曹太傅是个有点缺心眼的人,尽管书读得多,但却对争斗官场一窍不通,完全是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那种人,所以上官文对他放心,把儿子交给他不怕他带坏,反倒害怕上官宇反过来把他给带坏。
上官宇跟着这曹太傅读书,大概有一年,突然之间上官文要带兵出征,说是边关战急,非要皇上御驾亲征方能平定战乱。
战火连天,上官文本来就已经身患重病,加上连夜赶路,加重疾患,刚到边关,不过三日就已经气息奄奄,病危,留下遗诏,皇太子上官宇登基。
上官文刚写下诏书,就咽了气,随身侍卫快马加鞭,带着诏书回鬼国皇宫,报皇帝驾崩,传召太子上官宇即位!
上官宇大吃一惊,怎么好好地突然死了?那上官文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几岁光景,怎么这么容易就死了?看来古代的医疗太不发达了,小小一点伤就能让你一命呜呼,实在令人害怕。
上官宇即位,年方十六,是鬼国的第二位皇帝,创业容易,守业难,他如今面临的是内忧外患,尤其是上官文一死,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没人会把他放在眼里,只会个个跑出来挑事,如果不趁机立威,一定会被整得很惨。上官宇决定先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