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宇皱着眉头：“……没事闲的，练这个干吗?”
把脑袋放出去确实挺吓人，搁在古时候大半夜吓死人都有可能，但是什么时候都有胆大的吧?而且说让头出去打探情报或者偷听什么机密吧，他还有时间限制，万一人家这个点都睡觉了呢，他能听什么?要说能暗杀吧，就光秃秃一个脑袋，又没有手，难道要含着刀片杀人不成?那人家反手拿个什么关住飞出去的脑袋，到第二天早上不久凉凉了?
仔细想想，这个技能是不是有点鸡肋?用那么长时间修炼这个也太不划算了吧。
樊定坤摇摇头：“我没见过实例，但是根据我们守一派前辈的手札记载，南洋的巫师最厉害的是给人下咒。但是他们修炼的跟我们这边不太一样，他们最恶毒的诅咒，一般都要看着目标念出咒语才能起效。有时候目标人物身边的防护比较严密，就能用到飞头蛮了。作用就是趁着对方熟睡，夜里用体型比较小的单个头去接近目标人物，给人下咒。”
莫宇听得身上有点冷，但是还不能不听。没办法，之前也说了，给彭楠下蛊的家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找他们的麻烦来着，这时候多知道一点情况是一点啊。
“哦……”莫宇点了点头，问道，“那咱们怎么预防那个什么飞头蛮?”
樊定坤和几个人非人类们都笑了，赵莹莹略有几分感慨的说道：“不是飞头蛮。”
莫宇一抬眉毛：“哈?”
“确实不是飞头蛮。”樊定坤特别肯定的说道，“二十多年前南洋那边的巫师们打了一架，据说会练飞头蛮的巫师现在已经绝迹了。而且最主要的是，南洋那边巫师和蛊师互相之间特别仇视对方，又会飞头蛮又能下蛊?不太可能。这个比较像是传说中的落头民。①”
这又是啥啊?
莫宇一脑袋问号，只能听樊定坤继续给他科普：“相传秦时，有一个地方的人有个天赋，就是夜晚的时候头可以离开身体，飞到外面。这是他们生来就有的能力，这是天生的。之前彭楠不是说她看见的头，底下还牵着很多内脏什么的吗……我所知道的飞头蛮能离体的可是只有头。”
他说着，不由得看了一眼抬着脑袋发呆的赵莹莹。屋里其他人都跟他一样，向着赵莹莹的方向看了过去……
莫宇忽然反应过来——赵莹莹，本名赢莹，是秦闵王的女儿。
据说历史上找不到这位秦闵王，是因为年代太久远了，资料找不到了的缘故。这个秦国可不是秦朝，是春秋战国时候的秦国，那都是公元前的事儿了，两千多年啊!
崔姐生在汉初，吴姐倒是生在秦朝时期，但是修炼有成化了道体的时候也已经是西汉时期了呢。
所以这仨实际的年龄顺序，完全跟外表相反。吴姐是最年轻的，其次是崔姐。而另一个嘛……别看赵莹莹整天毛毛躁躁咋咋呼呼的，还老装嫩管另两个叫姐，其实这家伙可能才是在场年龄最大的……
所以，秦朝时期的事儿，赵莹莹才是最了解的一个。
赵莹莹失神的愣了一会儿，露出一个跟她人设极为不符的温柔的微笑，喃喃道：“南方有‘落头民’，其头能飞。其种人部有祭祀，号曰“虫落”，故因取名焉……”
众人听了互相看了看，谁也没出声打扰她。
过了一会儿，赵莹莹才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对呗，确实有那么个族，族人多会让头离体的能力。那族里也不是不是个个都能做到这一点，有得要到一定的年岁才会掌握这个能力，但确实有这么回事。据我所知，他们那族也会玩儿虫子，只是不知道那是不是蛊。从前我父王的将军打仗，曾经俘虏过他们的族人。”
看她的样子确实挺惊讶的：“前后几百年，陆续有人抓到那族的人，每次抓到之后就会有很多王孙大臣聚在一起看奇景，特别热闹。不过那族人不禁折腾，果然只要扣住头，天亮之前不回到身体上就死了，所以越来越少，在大秦建立之前就渐渐销声匿迹了，没想到竟然还有血脉存世……”
莫宇黑线，合着你们拿人家当玩具了?还聚集人看稀奇的，你们也是够无聊的……没想到还有血脉留存?都这个待遇了，就不许人家跑了或者隐姓埋名吗?谁愿意被你们抓住折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