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暮情不自禁地把眼神落在花容唇角。
淡薄的弧度,淡然的颜色,单薄的形状。
只有品尝过的人才知道那有多么柔软温柔……
“还满意吗?”
这声音突然响起,吓得时暮差点手臂一抖,这才感受到手腕一阵酸麻。
“什么?”
“我的容貌。你看了多久了?”
“勉勉强强罢……你才睡了多久还问我。”
“哦?”似是调侃又似是怀疑,花容示意时暮看看窗外。
时暮扭头,窗外已然太阳高悬,恐怕再过一会就西行薄暮了。
“看来我睡的时间不短。”
花容这话,和说时暮看他的时间不短没什么两样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
时暮没有否认,只是眯眼笑笑。
说话间,花容已经坐起来,说:“这个时间正是人多的时候,你还睡吗?要不出去一下,还有好些地方没去呢。”
花容下了床榻去拿放在一旁的外衫,指尖刚触到衣领,整件衣服便消失在花容眼前。
花容想也不想就往榻上看。
不知何时时暮已经打理好自己坐在床边,胳膊上还搭着花容的衣服。
——这屋子里只有时暮能有让东西凭空消失的手段了。
“过来。”
花容尚不知道时暮打的什么主意,还是顺着时暮的意走过去。
时暮已经站在榻上,硬生生高了花容一节。
“再过来一点。”时暮说着,仗着高度的优势直接按住花容的肩膀把人拉到自己正面前。
衣服在空中抖开,发出“嘭”地伸展的声音。
时暮便就这这样的姿势给花容穿上外衫,交叠领子,又束上四指宽的腰带,给花容仍别上那根墨玉簪子。
时暮挑挑眉,对自己的杰作满意极了。还用指尖挑起花容的下巴,低头吻了下花容的唇,说:“收回前言,你的容貌当真是万里挑一。之前那是提前的早安吻,这个是现在的。”
花容笑笑,不置可否,又理了理腰带说:“夫人真是贤惠又热情。”
“嗯?”时暮威胁地眯起眼睛,“听话,叫夫君。”
花容从善如流:“那我们走吧,夫君。”
时暮话说得大,真听了这“夫君”觉得自己耳朵都酥麻麻地,忍不住揉了揉。时暮跳下床,把停在窗边的鵷雏招过来,嘴上还不服输地说着:“走,跟你娘亲出门去。”
“好的,娘亲!”鵷雏看着时暮。
时暮瞪它一眼:“看后边。”
鵷雏扭头,后边是还紧闭的房门。
“我说我后边。”时暮索性拉住花容的手,在鵷雏眼前晃晃,“这是你娘亲。”
“我知道啊,娘亲笨笨。”
鵷雏还是只看着时暮。
“我看你才笨死算了。”
时暮气急。
花容反拉住时暮走出门,说:“别挣扎了。再等天就黑了。”
“对了,“花容突然说,“孩子是不会说谎的,你说是吧,夫人。”
“还不是你教的。”
“是是是,是我教的,”花容笑笑,“就随它去罢,反正无伤大雅。”
“当然了,便宜都给你占尽了。”
“生的好看的才是夫人呢。我可没有占到便宜。”
“真是诡辩!”
第56章 野兽
待花容和时暮终于出了不俗,外头早已日上三竿。
惯例往城中人多的地方走,花容和时暮这次是向着皇宫的方向。
花容也是头一回来这地方。
正经的天子脚下比之皇城各处可真的要肃穆多了,便是人来人往也不显得喧嚣嘈杂,花容想着今日应该是打探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便放下心来悠悠地走。
可人算不如天算,花容将将放下心来,街上又突然有了变故。
先是远处传来低低的议论,前面人群渐渐密集起来围在一处,骚动渐起,不说发生了什么,倒是先有了几分闹市的感觉。
这般反常,引了更多人围过去,花容和时暮也不例外。
两人走近了,就听见有人在悄声说着“死人了”之类的字眼。
——死在闹市可不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