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瑕他被幻境所控制的这种事发生一次对他而言都是耻辱,又怎会让它发生第二次,当他感觉到是幻境的时候立刻想起来自己私下摆脱幻境的练习,他于是立刻就从幻觉中逃脱了。
逃脱的一瞬间,晏瑕心脏跳动的极快,他立刻抽出了赤霄,而眼前寒刃一闪,他用赤霄硬挡了下来,对方见一击不成,又来了第二击,可那人却忘了晏瑕究竟是在哪成名,以为刚才挡下那一剑不过是偶然,也对身后人太过自信,毕竟天下间能破解这到幻术的人寥寥无几,却未想遇到晏瑕这个怪胎,晏瑕见那人又来袭击自己,晏瑕随意一个招式,便将那人击倒在地。
此时幻境已经完全破了,晏瑕面前已经十分清晰,他见沈喻站在自己身旁,眼里透着温润的光,晏瑕便明白他也打破了幻术,但晏瑕也明白沈喻如今是叶惊寒的身份,于是装模作样的一番,装作给沈喻解开了幻术,而再看向地上那人,大约是一个而立之年的中年人。
晏瑕见这人眉眼极浓,周身正派,只是被晏瑕那一击打的捂着胳膊起不来身,晏瑕没在管他,而是看向四周,藏书阁还是那个藏书阁,可惜那坐着的六个人已经不在了,晏瑕冲着藏书阁说话,话语依旧恭敬:“不知几位前辈考验晚辈考验的如何”
藏书阁里传出厚重的声音:“进来吧。”
晏瑕和沈喻对视一眼,晏瑕低声说:“你跟在我身后。”
沈喻听后乖乖的跟在了晏瑕的身后,晏瑕走在前面,他能感觉到前面的压力很重,但并非不能忍受,他打开了藏宝阁的门,里面和刚才外面的幻术一样,也坐着六人,但面容和晏瑕之间所见有些偏差,比之前所见的幻术相比看起来有些苍老。
晏瑕和沈喻看了眼这藏书阁的构造,这藏书阁呈圆塔状,上面尽是时间留下的痕迹,而书柜沿着藏书阁的墙壁蔓延,藏书万千。
那其中一位开口,声音中气十足:“你们因为灼流而来”
晏瑕虽不知是哪位管事,但却是十分诚恳的回答:“为此,也非为此。”
那人话语带着兴趣,声音有些上扬,道:“哦?”
晏瑕接着说:“晚辈当初曾与灼流比了一架,但晚辈太弱,直接就中了幻术,如今前来,其一是为了这个案子,其二便是晚辈想变得更强。”
那人目光带着深究,像是猎手紧紧盯着自己的猎物,让晏瑕压力倍增,晏瑕看着面前的这个人,看样子无论所言为何,这个人都不会轻易的让自己离开了。
那人看了晏瑕许久,最后才缓缓说道:“毕竟灼流犯下了如此大错,你这个晚辈怀着查明真相的心思,来调查一番倒也没错,只是你也知道自己资历浅些,若是误会了别人岂不更是罪过。”
晏瑕直接回道:“所以我带来了叶惊寒公子,叶公子和我这等武林人不同,必定能探出真相,若是浮屠无辜,那么此举便是为起洗清怀疑。”
那人没想到晏瑕这么直白,声音提高了许多,像是在狠狠的呵斥着晏瑕:“浮屠之事若非浮屠自己解决,岂不是要成为天下间的笑柄。”
晏瑕听后刚想说是真相重要还是名声重要,但他一下子止住了 ,他想着那些曾经的经历,他明白,对于这些掌事而言,真相或许没那么重要,而浮屠他们呆了几十年,对他们而言,名声才是最重要的。
况且晏瑕来此是为了藏宝图,他虽然说的义正言辞,但也并非真是为了给浮屠洗刷这冤屈而来,洗刷冤屈只是和宫寰顺便交易的一项。
不过他也想看一看宫寰对于这些掌事而言究竟是什么,于是快要吐出的话语在嘴里转了个弯,变成了这句:“这是尊者的命令。”
那人脸色一冷,道:“让他自己来这里和我们说。”
晏瑕接着说:“他去了祈福之地,近日不会随意回来了。”
那人十分了解祈福之地是个什么地方,他冷冷一笑:“那就等他回来你们再做其他。”
晏瑕心里骂了一句宫寰,明白宫寰这是不想和掌事对上,于是先去掌事没资格进去的地方,剩下这些东西交给晏瑕和沈喻处理,难怪宫寰能当上浮屠的尊者,宫寰的所作所为和他那份无辜的外表一点都不一样。
其实晏瑕也明白宫寰的为难,但被坑的人是晏瑕他自己,他也就不那么尽量理解了。
晏瑕想着怎么办的时候,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于是道:“我听闻贵派有个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