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瑕在他身上想:这是把他坑的死死的了。
之后洞里的干粮即将见底,闻人醉知道再这样下去他就真死了,会以一种饿死的惨状死去,他现在已经不祈求青丘夜能出来了,他要自己找到生路。
他先去看了看悬崖,发现可能时之前来到这里的时候太紧张,竟没发现有一处有些坑坑洼洼,可以让他下山。
他回去收拾好行李,离别在即,他看了一眼小狐狸,这小狐狸陪他这么久,他决定带这个小狐狸一起下山。
他背着行李,想要怎样下山,如果提着笼子会不会不方便,他和小狐狸说:“我把你放出来,你一定要听话。”
晏瑕也听到了这句,但他心不知何为就沉了下去,小狐狸听到后呜呜叫了两声,闻人醉一下子就笑出来了,说:“你还真是通人性啊。”
他解开笼子,他发现这笼子挺好看的,上面有些复杂的花纹,他刚有解开的想法,一碰锁,那锁就自动掉了下去。
还未等闻人醉觉得奇怪,笼子里黑气弥漫,那只狐狸冲破笼子,竟越变越大,最后变成两人大小的狐狸,她一张口,竟吐人语,与青丘夜的声音分毫不差。
闻人醉大惊,问道:“你是妖怪。”
狐狸看他的眼神很奇怪,十分激动又带着嘲讽,它拦住山洞,说:“不止我一人是,不过无所谓了,是你将我救出来的,我可以再告诉你件事。”
那狐狸声音泛着恶意:“你家里的道士也使我变得,告诉你让你上这来的人是我那你家的家财收买的,你能逃出来也是我故意的,我就想看你被我耍的团团转,以及我的名字不叫青丘夜,青丘是我的家,我叫苏倾。”
闻人醉在她说第一句的时候就已经接受不了,如今她语气十分奇怪,带着勾人的语调,却让闻人醉脑子越来越痛,他有悲有恨,拿起之前防身的匕首冲向了苏倾。
但这匕首着实伤害不了她,她说:“你不必挣扎了,你知道你父母是怎么死的么,他们都被我挫骨扬灰了,你很快也要去陪他们了。”
闻人醉无论怎样做都伤害不了苏倾,原本脑子越来越痛,有听到父母死状,终于他静了下来,充满了绝望,倒地嚎啕大哭,苏倾见状,眼睛充满贪婪,大口张开,竟要把闻人醉吞到肚里,此刻晏瑕焦急万分,他在闻人醉身体里大喊,恨不得透着魂魄,在千钧一发之际,闻人醉听到了,他说:“你是谁。”
晏瑕没说自己是谁,而是喊:“她做这么多就是让你绝望,你不能如她所愿。”
这话提醒了闻人醉,看着冲过来的大嘴,他心道伸头也是一刀死后也是一刀,再让他拼一次,他拿起匕首冲向那张嘴,刀刺中了,但他的双手也被苏倾咬掉,瞬间鲜血淋漓,苏倾舌头被刺。痛苦不堪,于是嚎啕大叫,竟忘了撤去妖力,再次冲向闻人醉,闻人醉身上鲜血遍布,感到无边妖气,麒麟印再次照耀,竟映的这山洞恍如白昼。
苏倾被这金光照耀,身体也变得和原来笼子内一般大小,在光中瑟瑟发抖,闻人醉趁机最后生生咬到狐狸咽喉,他们互相挣扎,闻人醉脸都要被狐狸挠烂,但死活不放,耗了许久终于将狐狸咬死,此刻闻人醉浑身发抖,他知道自己也活不长了,他问那个声音是谁,晏瑕道:“梦中人。”
闻人醉哭了,说:“这不就是一场噩梦么,为什么是我承受这一切呢。”
晏瑕能感受到他的心情,那种痛苦悲伤,晏瑕没有回答,因为他觉得闻人醉已经不想知道原因了,他只想发泄一下。
闻人醉声音越来也小,最后他只听到一句:“终于可以不做梦了。”
晏瑕感觉什么东西从闻人醉身上离去,也许是他的魂魄,他内心悲伤,但此时忽然山洞里一生嚎叫,竟有一东西冲了出来,晏瑕见那东西似猿猴,白首红脚,一种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冲向这边竟吃了苏倾,转身又看向闻人醉的身体,那生物目光闪动,移到闻人醉身旁,,晏瑕忽然被吓醒了。
晏瑕醒后发现自己睡在驿站,此刻朝霞已出,他见沈喻目露忧色,这时云绡忽然过来,她说:“公子,吃点饭,我们该走了。”
晏瑕起身,想起那场梦,他推断闻人醉身上有什么东西让她觊觎,或许就是那金光,必须要等到闻人醉绝望的时候才能取得,而那狐狸等到闻人醉给她开的锁才猖狂的,想必闻人醉这一世前就与这些有纠葛了,然后他回忆那猿猴,为什么这么熟悉,他一边吃饭一边思考,他出门见到朝阳,忽然想起那是什么感觉了,那是他在做第一个梦的时候,梦里和父亲决斗的幻影,竟和那东西的感觉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