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娼_作者:游人左(9)

  明秀全身心酥麻,呼出的气息灼人,伏在他颈间随波逐流。

  渊澄曲膝把人横抱,送去温软的床榻。欺身压上,手指探进底裤,用唇齿咬开一口一口咬开衣扣,穷极柔情地亲吻着这副异常白皙的身体。

  细碎的呻吟填满了空气,明秀情不自已往他怀里缩,双腿逐渐打开,缠住了他腰身。

  渊澄时快时缓地挑逗套弄他那涨大的玉器,随着一声甜腻满足的喉音,明秀攀上了顶峰,瘫软在他胸前。

  渊澄抬起他的臀部,沾满欲液的手指探进温润的小穴,稍稍扩张,将昂热的分身整个没入。贴着他腹间半软的玉器再次挺立。

  墙头跳跃的烛火好似光芒四射,渊澄在这光芒里,会心一笑。

  翌日。

  渊澄临上朝之前,恍然想起前日一万两银票买的老金贵,煞有介事地询问连齐,

  “假道士文公子进府了没有?”

  连齐恭敬回道,“还没。”

  渊澄面朝东山冉冉升起的旭日,摩挲着下巴,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派人传个话,下朝之后若未见人,告诉他,要想八人大轿去抬,断手不够,还得断腿。”

  第5章

  文无隅在床榻躺足了一天一夜,没有恩客点牌,乐得清闲自在。

  老鸨子把他卖身契连同卖身钱一并送来。八千两,可算天价了。不过五五分账到最后,老鸨子硬是又吞了一千两,到他囊中就只剩三千两。

  朝夕之间进帐四千的文大倌人,很是大方得赏了文曲五百两。

  他饮食忌荤腥,一日三餐蔬菜瓜果用不了几个钱,随他的两个小厮文曲武曲与他不同,尤其是文曲,饿死鬼投胎无肉不欢,单单吃穿用度来说五百两绰绰有余。

  一大清早,文无隅便被文曲破锣嗓门给吼醒,说王府派人来请了。

  有人来请是好事,他不明白文曲一脸惊恐莫名所为何故。

  来者提着根腿粗的木棍,往地上一杵,冲他亮嗓,“王爷有令,下朝未见人,打折腿抬进王府。”

  文无隅这下明白那张大盆脸为何惊慌,忙问,“王爷几时下朝?”

  “辰时三刻。”

  得到回答,他转头问文曲,“现在几时?”

  文曲苦瓜脸愁得紧,“等你洗漱完,就到三刻。”

  “唉,”文无隅坐在床榻,长长吁了口气,拿完好的手搓把脸,不慌也不忙,“抓紧时间叫上武曲,脸就不洗了。”

  然后慢悠悠下床取外袍,对着铜镜五指捋睡乱的头发。

  出了涟漪阁,碍于时间紧迫,文无隅预备叫辆马车。

  侍卫却说有车驾随行。

  省下车马费是件好事,可坐在车上的三人,却高兴不起。

  原本应该是英俊的高头大马,现下是一只鼻套铜环的老水牛。厢车不是翘顶绸帘的,老水牛配不上拉豪车,因此省了,简化成天为顶草为席的二轮车。

  牛车颠得欢快,乡下人进城,招摇过市风光无限好,过路行人皆侧目施以笑礼。

  车上叠放的细软里夹着主仆三人,文无隅不惊不躁,干脆盘腿静坐如入无人之境。文曲却不行,一颗头垂地老低,就差揣进裤裆里。另一位便是武曲,从头至脚裹得严实,唯一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空无一物,仿佛得了他家主子真传。

  到了王府,下了牛车,拖了行李,端着木棍的侍卫,赶鸭子似的催三人进府。

  渊澄换下朝服,正在大堂歇息饮茶。

  微风徐徐,沁人心脾。

  忽然他眉头一皱,不知打哪飘来一股子药草味,越来越浓重,如置身药桶。

  下人报说文公子到了。

  渊澄走到门口,就见最前的文无隅照旧一身白袍,步履闲闲,拂尘和衣裾齐飞,颇有些神仙下凡的意境,如果他身后不是跟着一青一灰两个人形挂物架的话。

  渊澄噗嗤一声笑了下,转回堂内。

  不一会,三个人进入大堂,迎面先跪地叩首。

  渊澄徐步到三人面前,他发现药草味来自那个装扮奇异好似见不得人的小厮身上。

  渊澄手指点点武曲,“他怎么回事?”

  秉承某厮高冷逻辑,某君没打算回话。

  “回王爷,他就是武曲呀,小的前儿说过。”文曲好似忘记曾几何时自己用以下犯上的犀利眼神,怒视过这位尊爷。

  渊澄斜了眼文无隅,又看向武曲,上下打量,“本王问的是他为何这副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