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举言低头吃饭,并不理会,更是让阮古墨生出了好奇心,凌举言实在有些反常了。
“总不能...”阮古墨试探着:“你有了什么新欢?”
凌举言的脑袋垂得更低了,几乎要扎进了碗内。
“不会吧,”阮古墨故意惊诧着:“你能有什么新欢。”
都是往日里说惯了的笑话,以前取笑凌举言存在感过低时,凌举言也会不吭声,对于存在感极低的事不以为意,仍旧坦然自若。
阮古墨不敢置信的望着凌举言:“你...”
“吃饭。”
“不会...”
“吃饭吧你。”凌举言认真的夹菜给阮古墨。
“什么时候的事?”
唉,到底瞒不住的。凌举言用筷子戳着碗内的米饭,说的含糊:“没多久的。”
“我说怎么几个月没见你,原来暗度陈仓啊。”阮古墨抿嘴笑着,让凌举言只能干巴巴的陪笑着。
“哪天带着他来给我见见?”阮古墨开玩笑道。
“好啊。”凌举言认真了:“我明日便带他来见你。”
阮古墨望着凌举言几乎不敢相信了:“刚不还不想承认吗。”
“既然被你知道了,索性坦荡一些。”凌举言挑眉笑着。
第二日早,阮古墨早早的便起床了,根本没心情去管崔元宝,任由稻穗跟着他忙前忙后的。
毕竟是凌举言的大事,总不能丢了他的面子。
刚过晌午,人便来了。
“这是阮古墨,和我与凌举为自小一起长大的,阮家老幺,最得宠爱的纨绔子弟了。”凌举言转头笑道:“这是十七。”
十七抿嘴笑着,颇有几分拘束:“您安。”
阮古墨笑道:“常听举言提起你,如今一见,真是言符其实。不不不,举言说的还不够详细,倒是难怪了举言会这么羞涩的,不舍得让你见我们。”
“他能说我什么好话?”
“哎,这话可多心了。”阮古墨笑道:“中午可曾吃了?”
“吃了吃了。”凌举言笑道:“难不成你要请我吃?”
“哎,这话说的,你一向不是最喜欢我家厨子了么,总得请十七也给点意见。”
凌举言抿嘴笑着:“难为你偏心了。”
“你倒是偏心,说我说的详细,十七只说了名字,其他的我倒也一概不知了。”
凌举言也笑了:“干嘛让你知道?”
“这话说的没来由的让人伤心,”阮古墨捂着胸口,声情并茂的演绎着:“总归是自小一起长大的,这点情分都没有吗。”
“你倒是先理顺你的事吧。”
阮古墨神情略微一变,刹那的收回了,继续的若无其事的嬉笑吵闹着。
幸而如此,十七心内十分庆幸,他才能在阮府如此放松了。
晚饭时分,虽是阮古墨再三挽留,十七仍是要回府内陪老夫人吃饭,阮古墨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送他们出去了。
送十七与凌举言出府时,阮古墨一直送到了府门外,这倒真是破天荒的头一回了。
看着崔元宝仍旧是跪在地下认真的用力刷着,仿佛不知来人,凌举言率先打了招呼:“你脾气不错。”
崔元宝困惑的抬起头,神情中写满了你在说什么?
阮古墨轻嗤笑道:“你管他做什么,我倒觉得十七不错。”
正与崔元宝目不转睛的互相看着对方,在想着什么的十七被唤回来了思绪,应道:“啊?什么?”
阮古墨噗嗤的笑出声音:“什么也没有。”
凌举言挥手示意着:“我们先回去了。”
“若有时间,十七来玩儿呀。”阮古墨殷勤道。
“多谢。”十七有些羞赧,并不知如何才能得体,幸而阮古墨不以为意。
望着凌举言和十七的回到了自家府门前,阮古墨刹那如同换了张脸般,斥责道:“你能不能长点心刷?”
崔元宝懒得同他吵了,一整天的跪在这里膝盖早已酸麻,没了什么气力。
“小少爷您说的是。”
阮古墨扔下鄙夷的冷哼,满意的转身回屋。
既然已经回了自家,凌举言对于刚才的困惑,便不准备藏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