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空大师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么,俄罗斯的冰湖。”说着蒙冲又将自己的目的如实相告,“你得尽快恢复兽灵,这样以后就算将军被他们折腾废了,你也能救他。”
苏睿不明,“什么意思?”
蒙冲打了个比喻,“将军给自己的兽灵上了一道锁,只有他才有钥匙,那些人想要让他恢复灵力,如果一直拿不到钥匙,说不定就会强行把锁撬了,那样做简直就是想相当于在挑将军手脚的筋脉。你的血不是有起死回生的效果么,万一真到那一步了,你或许能救他。”
苏睿愤然,“这不是讲人权的社会么?他们怎么能那么做?!”
“讲人权的前提得你是个人吧?万一他们没把你当人看呢?”蒙冲语气有些嘲讽,“再说,当前的正统意识形态本来就是这样认为的——国家利益应当高于个人利益,当个人利益与国家利益相冲突时,个人利益要服从国家利益。”
苏睿不懂国家利益与个人利益之间那些弯弯绕绕,他只知道他现在很内疚,很想救邢风出来。
“我回去了。”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间,苏睿躺在床上,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他们就出发了,从阿勒泰到翁古达伊只用了半天时间,整个过程比预料中的还顺利,中午吃了饭,蒙冲消失了半个小时,弄了两辆越野回来,下午的路程就轻松多了。
当天晚上,苏睿见到了慧空大师跟他说的那个传说中的冰湖。
确实是冰湖,湖面上结了一层汽车都压不裂的冰。
阿陌裹得跟个球似的,踩着冰面溜来溜去,玩儿得不亦乐乎,怎么叫都叫不回来。
蒙冲也不管他,把人分成两组,龙组的兄弟负责搭帐篷,他和老蒋还有苏睿则拿着电钻和切割机往湖心去了,没多会儿就在冰面上凿了一个桶口那么大的洞出来。
苏睿后知后觉地问:“你不会是想让我从这儿跳进去吧?”
我去,那还不得冻成冰棒啊!
蒙冲不答只道:“慧空大师给你的那串佛珠呢?给我。”
苏睿莫名所以地把佛珠摸出来递给他。
蒙冲接过去后先朝阿陌喊了一嗓子,“阿陌,回来。”
阿陌还意犹未尽呢,“我不。”
蒙冲骗他说:“这里有好多鱼,你确定不过来瞅瞅?”
某人立马就上当了,杵着棍子兴冲冲地滑了过来,“哪里有鱼?哪里?哪里?让我看看嘛。”
蒙冲把他拦腰一抱,然后将佛珠扔进了湖里,对苏睿说:“走,回岸上,快点。”
当他们气喘吁吁地回到岸上时,一回头,苏睿震惊了——冰面正以流星破空般的速度迅速消融,转眼间,整个冰湖周围也跟万物复苏一般,很快变成了一副草木葱荣,琼林玉树的秀丽场景。
苏睿将目光从湛蓝的湖面移到了蒙冲脸上,“解释一下?”
蒙冲还是那副不温不火的语调,“你不是一直想找九子龙珠吗?那串佛珠就是。”
尽管这两天被周遭的事情轰炸得神经都已近乎麻木,但苏睿还是震惊了,震惊得不能言语。
最后只能在心里暗暗咆哮:尼玛个个都是骗子!
“将军说我们现在在结界里,外面的人进不来,也无法定位,很安全。”蒙冲揉了揉阿陌头,“我要走了,可能一个月后才能回来,估计那会儿你们灵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苏睿一惊,“你要走?去哪里?”
“回中国。”
苏睿默了。
“那你们小心点,注意安全。”
其实他想说,我想跟你们一起去,但他也知道邢风肯定不希望他那样意气用事。
蒙冲淡淡地“嗯”了一声,“老蒋会留下来照顾你俩,安心修炼,别想太多。”
蒙冲走了,阿陌特别不舍,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还哭了一鼻子,忧郁了好几天,直到一个星期后,修炼初见成效,两人灵力逐渐复苏所萌生的喜悦感才将他心中那丝郁闷冲淡了。
苏睿好久都没有过这种感觉了,就像原本堵塞的奇经八脉都在逐渐变得通畅起来,真令人兴奋。
蒙冲果真走了一个多月才回来。
阿陌从他们一进结界就感受到他们的气息了,高兴得在原地打了个滚儿,转眼就跑得没影儿了。
蒙冲下了车,刚走了几步,突感危险逼近,脑子里都还没来得及做出应急反应,眼前银光一闪,接着就被某个大型动物扑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