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佐呢?”秦尧罩了件外袍走下床,问。
“他有事出去了。”蝴蝶夫人把邀请函随意往茶几上一放,优雅地倒了一杯红酒,“不过,他说今天有你的两个小访客要来。”
小访客?秦尧耸耸肩,兀自洗漱去了。待他弄完出来,两位咋咋呼呼的访客也到了。
“团长团长团长听说你被人包养了?”
“什么价位快告诉我!”两个访客,顶着两张一模一样脸蛋的沧海桑田犀利出场了。
“干嘛,你们也要入行吗?还是准备给我陪嫁?”秦尧没好气地一人一个爆栗。
沧海桑田齐齐捂着脑袋,上下打量着秦尧,“不对啊团长,你怎么跟以前长得不一样了?”
“这叫变妆懂不懂?”秦尧翻个白眼,“不是说我不用人手了吗?你们两个怎么还过来了?”
“长官说现在战局比较稳固,不需要我们啦,就把我们打包邮寄过来给团长当贴身保镖。”云沧海可怜兮兮的说道。
云桑田继续抹泪,“团长,我们变得很厉害了哟,你可不能再打包把我们送回去!”
秦尧扶额,他自然知道真正的原因还是后方的那些人太过担心他的安危,秦尧实在不愿意添人手,就把沧海桑田给调了过来——嘿嘿,这下你总不能拒绝了吧,这俩小祖宗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好吧,你们要留下也可以,但是一切行动都要听团长的,知不知道?”
“嗯嗯!”两人齐齐点头,点头的同时又斜着身子好奇地看向秦尧身后,立刻把刚刚的委屈无辜抛诸脑后,凑在一起闲言碎语。
“那个就是包养团长的富婆吗?”
“好像是的哎,可是他包了团长,我们又是团长的人,那岂不是我们也被她包了……”
“好紧张……”
紧张你个头,你一脸兴奋劲你紧张个头。秦尧自觉家门不幸,端起茶几上摆着的早餐就窝在沙发里主动进入看戏模式了——俗话说恶人自有恶人磨。蝴蝶夫人挑了挑黛眉,纤指在光洁的大腿上敲打着,眼睛微眯,“富婆?”
沧海桑田登时有种脊背发凉的感觉,嗯,就像全身被剥光光然后游街示众那样。于是,这俩人立刻一左一右不好意思地羞红了脸,
“姐姐你听错了。”
“姐姐你真漂亮。”
秦尧不由遥遥地竖起大拇指,满含激赏的同时大叹家门不幸,狠狠地咬了口面包。蝴蝶夫人又与他们笑闹了一会儿后,终于切入了正题,“看佛瑞这次送的邀请函,这次宴会的规模应该不小。如果说前几次只是小打小闹,那么这次他肯定别有用心吧。我们新任的总统阁下貌似有些心急呢。”
“那当然,”秦尧喝了口咖啡,“头上老有个林海压着,就像那啥,下载了高清资源却总有马赛克挡着,又想看又憋屈,只好想办法弄掉咯。”
蝴蝶夫人被秦尧的破比喻被逗乐了,笑得花枝乱颤的,“所以呢,我们这次还帮吗?”
“那怎么行,有位哲人说过,要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必须要有吴刚那样的毅力,不砍树砍个百八十年的,怎么能抱得美人归呢,夫人你说对不对?佛瑞可不是傻子,事情如果太顺利,他肯定会怀疑有人暗中帮他的。”
“吴刚?”蝴蝶夫人愣了愣,相处了大半个月,她还是不能很好地接受秦尧这……杰出的思维方式。
“嘛,他就是个砍树的。”秦尧挠挠头,迎上沧海桑田佩服得五体投地的眼神,咧着嘴露出白牙笑得异常开心。
蝴蝶夫人也不去计较什么砍什么树了,继续切回正题道:“那天的事还算做得隐秘,没人知道前任总统死的时候你也在,但是对夏佐假扮的那个助理的通缉令却一直没撤消,佛瑞抓得很紧。我们一直暗地里引导着佛瑞,让他以为是林海杀的人,让他产生危机感,进而激化他跟林海的矛盾。可是林海那边,好像已经起了疑心,最近这两天,曼金真可谓是暗流涌动。”
“只有局面乱了,我们才有浑水摸鱼的可能。”秦尧若有所思地说道:“林海这人隐藏地太深,又太谨慎,只有把他引出来,我们才能把他彻底击垮。”
“可我们为什么不干脆把佛瑞拉入我们的阵营,而是要这么偷偷摸摸地帮他呢?”蝴蝶夫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