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情听到自己可能是因为周芊蕊身上的绮罗香气才杀人时,他顿时用手捂住了脸,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凤长曦抱着他,拍着后背温言安抚着。
凤君乾知道此刻他的心绪波动肯定很厉害,于是关于宋煜的身世便先压下了,毕竟此事还有待查证。
他让凤长曦好好陪着苏情,但临走之前从袖内拿出一个瓷瓶递过去,叮嘱凤长曦记得服下。
苏情本来沉浸在那个荒唐至极的理由中无法面对,听到凤君乾这么说后猛地看向凤长曦:“你受伤了?何时的事?”
他说完便要去捞凤长曦的脉,凤长曦又将他抱住,只说方才不小心撞了一下。苏情哪里相信,见他不肯说,居然当着凤君乾的面就要扯他衣服。
凤君乾虽知道他们的关系,却还是不习惯这样的画面,只得将苏情方才失控打了凤长曦一掌的事说了。
他本意是想将儿子的衣袍救下,却没想到苏情听后越发失控了,双手扯着凤长曦的衣襟,一用力便撕开了。
凤长曦的胸口果然有一道掌印。因是被鬼气所伤,掌印泛着紫黑色,看着像极了中毒。
苏情顿时心痛不已,他一边自责一边找药,结果也不知是不是太着急了,在乾坤袋中翻了半天没找到,他便将那袋子反过来,用力往床上抖着。
一时间数十个瓶瓶罐罐都掉了出来,滚的满床都是。凤君乾见他如此激动,想来自己再待在这里会更不合适,于是离开了。
凤君乾刚把门关上,凤长曦便拽住慌乱的苏情,把他按到后面的墙上亲吻。
苏情开始还推拒着想找药,直到凤长曦拉着他的手,按在了自己身下觉醒的地方,他才终于安静了下来。
凤长曦放开他,急促的呼吸中带着灼热的情欲:“灵隐,你这般为我心痛,我会忍不住的。”
苏情确实心痛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他捧着凤长曦的脸,愧疚的不断喃喃着:“傻子”“你怎么不躲”“怎么不还手”之类的话。
凤长曦却笑了,偏头啄吻着他:“夫人要打要骂,为夫怎能还手。”
他嗓音温柔至极,眼底又满是溺爱之情。苏情被他这一句情话砸的猝不及防,顿时愣在那儿。凤长曦趁机解开了领子,又含住了他的喉结舔着。
他痒的往后躲,可后面便是墙了,根本没地方躲。凤长曦边舔边解他衣带,片刻后便将他脱了个上下大敞。
霜白的凤氏家服还挂在手臂上,乌黑的青丝被蹭散了,却挡不住胸前旖旎的红痕。
苏情按住凤长曦的头,呻吟声一浪盖过一浪,他却不想克制,也没法克制。
他们今日已做了好几回,但苏情还是沉沦了。凤长曦熟知他的敏感点,不多时便将他送上了极乐。
他真的很喜欢泄在凤长曦口中的感觉。
这种难以形容的安心能让他意识到,在这个谎言遍布的生命中,至少有一人将他珍视成宝,不离不弃的陪伴着他。
他不知道凤长曦是不是因为想让他安心才做,可此刻随着这一场发泄,却是真的将方才堆积在他心头的不安又化去了。
苏情看着撑在他上方的那个人。
那人眉眼端丽,如雪的肌肤被情欲浸出了秀色的明艳,细长的凤眸像一壶经年的醇酒,他只看了一眼便醉了。
他呢喃道:“长曦。”
凤长曦弯起嘴角,用让他眷恋的嗓音回答:“我在。”
“我好心悦你了,怎么办,我可能离不开你了。”苏情有些茫然的看着他,他却被这句话惊的呼吸都闭住了。
“你是不是抱着这样的心情寻了我十年的?”苏情等不到他回答,便继续道。
桌上的红烛泛着幽幽的光,将一双纠缠在一起的影子投在了墙上。
这间原本只属于凤长曦一人的卧房清冷了十二年,因为苏情的出现而被浸润了鲜活的色彩。后来苏情失踪十年,这间卧房便又尘封了十年。凤长曦偶尔回碧临熙岸,也都是待在苏情的房中。直到十年后苏情被他寻回,这间卧房才终于恢复了生机。
此刻他们倒在床上,两件一样的皓月暗纹袍凌乱的交叠在一起。书案上的桃花香插燃着一支桃夭,清雅的香气萦绕鼻间,将满室的旖旎妆点的沉醉诱人。
凤长曦失控的在苏情体内撞击着,两人的手指紧紧相扣,苏情眼底的水雾不曾停下过,可每次视线刚清明了一刹,凤长曦便会将那咸湿的液体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