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怎么回事?”拍拍大奔的头,秦淮走到病马面前蹲下,转头问马贩子。
“客官,这匹马本来是我这里最好的一匹,可前不久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抽搐不止,然后慢慢就站不起来了,看了好多大夫都找不出病因。我不想把它卖给饭馆,只等给它送终了。”马贩子一脸晦气。
“卖给我吧,多少钱?”秦淮拍拍马头摸摸马屁股,心里有了主意。
“小兄弟,这马我不卖。它已经活不久了,我不想它被买走屠杀吃肉。马有马的骄傲,不应该落得那种结局。”马贩子拒绝得很干脆。
秦淮愕然。竟然还有这样的马贩子,看来果真是爱马之人!“我想,我可以救它。”秦淮站起身一手摸上下巴若有所思。
“小兄弟若是可以治好它直接牵走就是,这也算是它的造化了。”马贩子大喜。
秦淮不语,围着病马绕了一圈,捏开马嘴检查了牙齿和舌头,让马贩子准备了一盆清水一坛烈酒一些白布和针线。又从靴子里掏出一把小刀,消毒过后在病马左后臀割开一个十字刀口,顿时一股恶臭扑鼻而来,竟是一个硕大的脓疮。仔细的清理干净脓疮,撒上药粉缝合伤口,又涂了一层药膏。做完这一切,擦净手起身,才发现身边围了一群人。而这时那匹病马竟然颤颤巍巍站了起来,并用舌头卷上了秦淮的脸。放下一张百两银票,秦淮带着两匹马走出了看呆的人群。
第6章
回到下榻的客栈,秦淮心疼地摸摸钱袋,穿过大堂走进后院。因为大奔死都不肯进客栈的马厩,秦淮只好包下客栈最贵的一个院子。现在好,除了大奔,又多了一匹病恹恹的小灰。吩咐厨房做了一锅红烧肉端给大奔,又自己动手煮了一小盆加了药材的白米粥给小灰。小灰病的不轻,看来得在洛阳多待几天了。
喂过两匹马,又小睡了一会儿,再起身时天已经黑了。换过一套衣服,出门。没错,秦淮要去的地方就是青楼。现代二十六年,过来八年,从没见识过青楼是什么样子,虽说没到扬州,不过估计洛阳城的也不差。
秦淮14岁,身形尚未展开,还是一副嫩生生的少年形象。茗花苑里的姑娘们一见来了这么一位粉嫩嫩的少年,唰一下扑过来一大群。捏脸的,摸胸口的,掐大腿的,拼命想把人往自己房里拉,价格越来越低,眼看都要有人倒贴了。老鸨在旁边急的干瞪眼,却没人听她聒噪。
秦淮的34年生涯干干净净,除了自家老妈和干娘,连女生的手都没拉过,哪见得这种阵仗,一时傻眼任人好一通折磨。最后反应过来,才大吼一声:“老鸨!管好你的人!小爷是来嫖的不是来被嫖的!”老鸨领了护卫来,总算镇压了失控的局面。
“老鸨,我要见你们头牌!”既然来长见识,当然要挑最好的,以后也好跟二师傅吹嘘。二师傅曾经无数次向往从未得见的青楼风光,却每每被大师傅暴力镇压拖回去狠狠教训,久之就只敢在心里暗自向往再也不敢说出来了。
“呵呵,小公子,我们头牌可不便宜。没有八百两可见不到我们清莲的面呢。”老鸨笑眯眯。
秦淮拍出一张千两银票:“带路!”清莲,名字都这么美!
白衣,轻纱,乌发及腰,单看背影就已经很美了。只是,为什么是男的?估计以那个背影的纤细,没几个人能认出那是男人。可偏偏秦淮是学医的,前世不知道解剖了多少尸体,对人体结构自是熟悉。小爷我可不是同性恋!秦淮为那一千两银票默哀。
“这位公子可是对清莲有何不满?”清莲停下抚琴的手,起身,倚到秦淮身边。
秦淮迅速打个哆嗦,却又后退不得,讪讪开口:“不是不是,只是有点意外。”
清莲再问:“可是嫌弃清莲相貌粗劣?”
“当然不是,你很美,很美!”秦淮急急否定。清莲确实很美,那种超越性别的中性美。
看着慢慢逼近的脸,秦淮一点点后退,清莲一点点跟进。终于,扑通一声,秦淮从榻上摔到了地板上。匆匆爬起来奔向门口,一口气冲出茗花苑大门,小心肝还在怦怦乱跳,太可怕了!
小灰好的很快,褪去病颜竟是一身赤红如火的皮毛,比大奔一点都不差。又一匹好马!保时捷!真像前世大爱的那辆红色保时捷跑车。小灰脾气很好,不像大奔那样别扭,高高兴兴的接受了新名字: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