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英雄好汉,可不能因为欠条毁了就赖账,君子一言……”秦淮挺着小笼包鼻子指着满堂伤患瓮声瓮气提要求,被岳连城捂着嘴镇压了。
岳连城手上用力过猛,秦淮鼻子被碰到,一时疼的受不住,眼泪哗啦一下就出来了。都怪这个破体质!怕疼,也是多年乱泡药浴留下的后遗症。一般的小伤在别人身上只是寻常,到了秦淮这里却要比常人痛上许多。
周围笑声更甚,一群大老粗还以为小大夫耍小孩子脾气跟哥哥撒娇呢。十七却是知道自家小公子是疼得受不住了,赶紧抢上前把秦淮解救出来。
我讨厌血光之灾!我讨厌乌鸦嘴大和尚!秦淮捂着鼻子,悲愤不已。
“阿弥陀佛!”
说和尚,和尚就到,玄慈来了。
“岳堡主,可否借一步说话?”玄慈看到秦淮的造型,平板板的脸再次带了一丝笑意。
“可以,借几步都可以!”秦淮跳下来,拼命点头。大和尚啊,易筋经啊,好想要啊……
跟在玄慈身后,秦淮小声问岳连城:“盟主选出来了吗?”
“嗯,是名剑山庄庄主薛老前辈,薛兆言的叔叔。”岳连城小声回答。
“哦。”秦淮点头。也不知道师父在忙什么,到处都乱七八糟的,好想回家啊!
随着岳连城和玄慈进了一间密室,密室门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副冰棺。棺中人面目如生,居然与岳连城有着八分相似。
“父亲!”岳连城大惊。
第26章
秦淮眨眨眼,再眨眨眼,觉得自己仿佛闻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连城哥说过,他的父亲三年前患病,两年前过世。那么这里的?
手腕被攥得生疼,秦淮也不敢挣扎,只好偷偷打量岳大堡主的脸色。还好,除了黑点儿阴点儿并没有失去理智的样子。秦淮偷偷松了一口气。不过,冰棺啊,居然能把人保存的这么好,好想近距离观察研究一下,最好掰个角下来带回去给二师父……
“哥,这真的是咱们家老爹吗?”秦淮问得很小心。
岳连城低头沉吟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转头问玄慈:“大师,这是?”
玄慈正要回答,岳连城又止住了他的话头吩咐小弟:“小淮,你先回去。”
“哦,那我去找清峰哥!”秦淮点头。既然不想让他知道,那么他就回避吧!反正一个两个都这样,全都把他当小孩子,师父干娘是,岳大堡主也是。
秦淮跟屁虫似的追在穆清峰屁股后面。十七尾巴似的跟在小公子后面。
“别沮丧了,连城也是为你好,你还小,每天只要吃吃睡睡就好了。”穆清峰无奈,只好停下来安慰心灵受到伤害的小秦兄弟。
“那跟养猪有什么区别?”秦淮很不满。
“现在也没区别。”司徒南冷哼。
秦淮很沮丧。他也知道自己不是个心思敏捷的,上辈子老妈老戳着他的额头叫他“傻儿子”,这辈子两个师父和干娘都经常喊他“小笨蛋”。秦某人当然不会承认自己笨,有心想要帮忙,又怕给人添乱拖后腿,只好憋屈着自己了。
“乖,听话,小南,带小淮找个人少的地方去玩。”穆清峰赶人。他可是忙得很,哪来那么多时间哄小孩啊!
司徒南扭头不干。他是来闯荡江湖的,不是来给人当奶娘的!
“奶娘,走吧,大人做事小孩少插手!”秦淮拖着司徒南就走。
“你叫谁奶娘呢?还有,我不是小孩子!”司徒南炸了,恨不得咬那个无良大夫一口。
“你还欠我二十七两三钱雪花银。”秦淮得意洋洋挥着一张欠条。这可是唯一一张没被岳大堡主毁掉的,也多亏十七手快藏了起来,不然那可真要亏到姥姥家了。
司徒南蔫了。
三人回了岳家秦淮的小院。
“你自己试着调息一下吧,不要急,慢慢来。”秦淮扶着十七坐好,先帮人切了脉。只是十七体内那股真气太过霸道,而他的内力又实在不足帮不上多大忙。
十七点点头,乖乖坐好闭上了眼睛。
“帮我家十七护法,五两。”秦淮开价。
“……好。”司徒南点头。
来来回回在院子里折腾了几趟,秦淮回到房间打开医箱开始专心对付塌掉的鼻梁。二师父要是还在就好了,自己给自己换药是一件多么可怜的事啊!秦淮一边感慨自己命苦,一边对着镜子给自己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