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还有陪嫁?我怎么不知道!”秦淮惊了。
“青玉使说王府水深,文姑娘又天真烂漫,带点人手省得吃亏。”十七解释。
嗯嗯,这样很妥当。秦淮频频点头,对青玉使的安排很是满意。
“嗯,这样也好,日后他要敢欺负我就把他打成猪头!”文静捏捏拳头,想起当年那个动不动就脸红结巴的小少年,笑出了两颗森森白牙。
司徒南已经没有语言了。
吃完鸭腿,拍拍鼓鼓的小肚子,秦淮打着饱嗝腆着小肚皮晃悠到了正厅。
文氏夫妇很尴尬。嫁妆,陪房,这些都是他们从来没考虑过的问题,可是现在居然被人送上门了。
“文叔叔,你不用不好意思,二师父早就有话交代过我。”秦淮一脸诚恳。
文泰来眼皮一跳。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果真。
“二师父说,小文那人笨得很,整天傻乎乎的,小淮你可得帮师父盯着点儿,不然他……”秦淮话没说完,被刚进门的人捂着嘴堵了回去。
文泰来脸已经黑了。就知道白宵方钰那俩混球说不出好话!
“哥,你怎么才来!天山好无聊,都没什么好玩的。”秦淮已经扭着身子爬到岳连城身上去了。
岳连城一把将小弟从身上揪下来,认认真真给厅内众人见礼。
秦淮最不耐烦这些虚礼,也懒得去听几人都在说什么,一双手就在岳连城身上不停地摸来摸去,摸出钱袋荷包玉佩扳指之类的统统塞自己怀里。
岳连城不动如山,坐得稳稳当当的,一手搂着小弟的腰把人固定在腿上,心下却暗暗叫苦。小弟越来越重了,胳膊有点酸,腿有点麻……
秦淮却不自觉,照旧在岳连城身上麻花样扭来扭去,直到把便宜老哥身上值钱的东西搜刮得干干净净才罢手。要知道,这几天大出血,不找补点回来连睡觉都不安稳啊!
天山嫁女,还是很隆重的。江湖上有头有脸的大腕陆陆续续都到了,小师妹出嫁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
因为人多杂乱,为了防止秦小淮出去惹事,岳连城强制性把人关了起来。理由,保护小师妹安全。秦淮自然不愿意,但是看看花容月貌的准新娘,想想文氏夫妇偶尔流露出的担忧表情,也不得不答应了。
小师妹也不在意被关,量了量秦淮的尺寸就安安静静坐下来帮人做衣服了。秦淮无聊,又不能出门,第一次看到有人亲手做衣服觉得新奇就凑过去弄了点边角料跟着动起了手。
别说,毕竟是方钰一手调教出来的,秦淮手上还是有准头的,“短短”一天时间就缝了一个荷包出来。虽说拧巴了点,可那好歹也叫荷包不是。
晚餐的时候,秦淮兴高采烈举着荷包好一通显摆。然后,几个人都沉默了。
想要。十七抿了抿嘴,抓住小公子满是针孔的手指头一边抹药一边紧盯着那个皱巴巴的荷包。
岳连城靠在座位上笑眯眯看着那个荷包,小弟亲手做的,当然应该送给他这个兄长才是。
“小淮,是给我做的吗?”穆清峰把两人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坏笑着问了一句。
咦,清峰哥想要?秦淮不是个小气的,手一伸就递了过去。
岳连城赶紧伸手去抢,却被十七抢在前面抱着人后移了几步。
看看瞪着对方目光凶恶的连城兄弟和忠仆十七,再看看突然被抱走眨巴着小眼睛完全不在状况的小秦兄弟,穆清峰忍笑轻咳一声,正待说什么,门被推开,司徒南裹着一身寒气冲了进来。
“外面好冷,你们怎么不吃,都在等我吗?”司徒南绕过门口的十七和秦淮直奔餐桌,刚跑几步,就感觉到了两股突如其来的杀气。
小师弟,你死定了!苏见羽摇摇头,一筷子插起两根鸭腿又往碗里拨了几筷子菜就缩到了墙角。
“我的荷包……”秦淮看着被司徒南踩在脚底下只露了一角的墨绿色荷包伤心不已。哎,都怪自己没抓紧!小师弟也是,走路都带风的!最最可恶的是,他鞋底粘了冰雪进屋化掉后脏兮兮的!
“吃饭!”秦淮看看突然空下来的房间,挪到桌边抄起筷子招呼蹲在墙角的三师弟。
苏见羽扒着窗子看看外面正在切磋的岳堡主和大师兄小师弟,再看看打了水用力搓洗着那个脏兮兮荷包的忠仆十七,感叹一声无语了。秦小淮,就是个祸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