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佑琛:“我哪儿来的胆子和幽冥为敌?白爷这话可是折煞了我,客套话就不必说了,深夜造访想必是有要事了,官腔我有些膈应,有什么还请坦然相告。”
黑无常觉得这气氛实在太压抑,他用胳膊肘碰了碰白无常,试图缓解下气氛,“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昨儿吧,幽冥出了大事,我和白老哥一整日都在收拾烂摊子,你们可不知道,这地也漏了,墙也破了,到处都是阴灵的哭天喊地。还有吧,黄泉路上的彼岸花折损了大半,现在光秃秃的可难看了,这笔费用可不小啊,据说要从俸禄里扣,你说这。。。”
“阿执!”白无常又一次打断了它的话,冷冷地看向了殷执,“你身为阴灵,本该轮回转世,顺从自然,可殷家世代的因果冤孽,你困于幽冥倒也是无可厚非,如今你却不守本分,任意妄为,可是把我们幽冥全然不放在眼里了!”
殷执从地上爬了起来,忘记了还有根筷子还插在她心口上,她完美继承了莫佑琛性格中的装傻充愣,“白爷,此话怎讲,我殷执哪儿有胆子敢做忤逆幽冥之事,我就是小小的一个阴灵,啥本事也没有,没爹疼没娘爱的,我自己都心疼我自己。”
黑无常挺喜欢殷执的,见她这般可怜兮兮的模样,立马说道:“白老哥,你语气太重了,阿执或许。。。”
白无常冷冷一笑,扫了眼这群不知天高地之人,“我不知道你们闯入幽冥的目的为何,但是我警告你们,要不是你们还有些用处,早被我打入十八层地狱了。我言尽于此,要是仍不知悔改,后果自行考量。”
黑无常觉得白无常这话也有些过了,毕竟他深知以他们的官职也是没法把人打入十八层地狱的,尤其还是眼前这些,嗯,精英分子。
莫佑琛扯出他标致的软萌笑容,只是那双精神饱满的大眼毫无一丝笑意,如同黑洞一样深不见底,“我莫佑琛从不受人威胁,大罗神仙也好,妖魔鬼怪也罢,不是我共同进退的朋友,还请闭上你的嘴。”
莫佑琛和幽冥没啥大交集,有限的几次和黑白无常的碰面也不怎么令人愉快,但是双方始终没有撕破脸皮,很多事就只隔着那层薄纸,一旦破了洞,可就漏气了。
殷执嗅到了危险和爆炸的气息,她死命向黑无常抛了个眼神,无疑就是救场二字。
“哎哟,大家都是穿一条裤子的,说白了就是为人世间办事,哪儿有什么仇,真是的。”黑无常冒了汗,看得出他已经尽力了,“白老哥,幽冥那儿还有些善后的工作要做,我们也挺忙的,挑要紧的先说了。其实是关于即将来临的血月之夜,近日黑气入殿,忘川翻滚,怨鬼同泣,惨不忍睹啊。”
黑无常皱了皱眉,他明显是心焦了,“在座各位都经历过一年前的大难,具体的我也不用细说了,总之地府这边会派出人手加强防御的,但是妖魔生性为恶,又狡猾多变,因此地上还请各位多多担量了。”
莫佑琛拱手一笑,眼神却不经意地扫向了白无常,“黑爷这般客气,自然一切好说,只是有一事恕我愚钝,实在疑惑不解,还请黑爷解答一二。”
“莫先生当真客气了,还请明说。”黑无常就不明白了,这般客客气气的说话多好,你来我往的才是正途,更何况黄雀这几个人的确是帮了不少忙。不是你忙,就是我忙,当然是你忙最好了。
莫佑琛才不会客气,直言道:“我记性没错的话,这所谓的血月之夜千年一次,到底何时变成了一年一次?”
说实话,莫佑琛建了黄雀之后,经殷执引荐,才认识了这两位幽冥鬼差,要不是去年就遇上了血月之夜,谁会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只是莫佑琛一直天真的以为去年就是那千年算计的单位。
“这。。。”黑无常无语了,吞吞吐吐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话,最后他这位和事佬只得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了白无常。
白无常:“天灾人祸,又岂是能预料到的,各位的天赋异禀就当是上天所赐,好好利用吧。”
莫佑琛知道他特意绕开来着话题,明摆着不想明说了,只得讪讪一笑,继续道:“说起这血月之夜,就想到了那无尽之门,据说妖魔都是来自那里,那头究竟是什么地方?”
这次吞吞吐吐的不止黑无常了,白无常明显的一咯噔,半晌,依旧用那冰冷冷的语气说道:“在下不知,也不可能知道,几位,这些事轮不到你们管,你们也管不了,顾好眼前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