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徐浩楠汇报完之后,他觉得一个好机会摆在面前,于是他留下五万安营扎寨,带领余下的人马星夜赶程向定川寨奔去。
葛敏此人,李秉昊曾遭遇过多次,对他的布阵技巧了如指掌,所以他断言这次一定可以重重的挫一下宋军的士气。
当李秉昊他们赶到的时候,正值赵浔偷袭南夏军,因为赵浔英勇善战,所以南夏军节节后退,死伤无数,李秉昊一到立刻就将所有人围了个水泄不通,赵浔的处境堪忧。
不过李秉昊并不想为难他,所以特意在东北给他留下一个破绽,最后赵浔才得以脱身,逃回定川寨。
徐浩楠不明所以地问道:“为什么不干脆杀了他?”
“我需要有人给葛敏报信,只有这样才会让他心神大乱,躁动不安,我们也才有机会赢。”李秉昊看着赵浔逃跑的方向,轻蔑地一笑。
李秉昊见到公孙明月的时候,他正在定川河边,看着河上架着的壕桥,寻思着该如何去破坏它才能既达到目的又不伤害朝廷军队。
“先生似乎有所犹豫?”李秉昊轻轻地走到他身边,公孙明月不由一惊,差点露出破绽。
“我知道皇上绝对不会放弃这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定会亲自来一趟的。”公孙明月转身向后走去。
“先生睿智,但是对行军打仗的技巧似乎还有待修炼啊。”李秉昊不爽地说道,“在这点上,你似乎没有得到你兄长的真传啊。”
“不要把我又跟他相提并论,我就是我,孙竹束,而不是孙竹令的弟弟。”公孙明月生气地转头对李秉昊说道,“我是否有真本事你一定会看到的。”说完转身向桥上走去。
李秉昊站在桥下,饶有趣味地看着公孙明月指挥士兵去点齐火把,看样子似乎想要就壕桥一把火烧了。
事实证明他确实这样做了,大火烧了几个时辰才将桥烧的一干二净,随后李秉昊走到定川河边,指着湍急的河水说:“先生可知道这条河流向哪里?”
公孙明月看着被自己亲手烧毁的桥梁,心里难受不已,这等于将葛敏的军队置于死地,而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主意。
他低头看着定川河,若有所思地说道:“我记得应该是流到定川寨吧。”
李秉昊从衣袖里掏出一个木盒子,神秘地看着公孙明月问道:“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
公孙明月觉得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扑面而来——玉玲珑。
“这是……”公孙明月心里暗叫一声不好,李秉昊这是要下毒。
“这是我们南夏第一奇毒,至今无人能解?”李秉昊打开盒子,玉玲珑的味道更重了。
“皇上是想……”公孙明月疑惑地看着他问道。
李秉昊将盒子递给公孙明月,笑着说:“烦请先生投入河中吧。”
公孙明月心里颤抖的接过盒子,表面上虽平静,但是心里却翻腾不已,矛盾重重。
就在公孙明月犹豫地时候,李秉昊淡淡地问了一句:“怎么先生舍不得?”
公孙明月嘴角扯出一个轻蔑地笑意,无所谓地说道:“舍不得?他们又不是我的亲人,我如何舍不得?我犹豫的是,皇上是不是有一天也会用这种□□来对付我?”
李秉昊看着他,微微一笑:“孙先生是聪明人,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想必孙先生还不需要朕用这种方法来对付。”
“但愿如此。”公孙明月说完将手中的盒子抛进河中,只见盒子打了几个翻转,瞬间河面上就被白色粉末覆盖,不过河水太过湍急,那些粉末一下子飘的很远,沉没在河水中,消失在视线里。
公孙明月知道这一抛将丧失多少朝廷将士的命,但是他无从选择。他只希望这些为此丧生的将士能死得其所。
“看样子,张园对用毒这一行确实得心应手啊。”公孙明月淡淡地说了一句。
“哼哼,”李秉昊冷哼一声,转身走向马匹,“我想这一点孙先生应该早就知道了。”
“是,我确实早就知道,但是却不知原来他的本事已经如此了得了,想来皇上你怕也是没有那些所谓□□的解药吧?”公孙明月冷笑一声。
“何以见得。”李秉昊的脸色稍有变化之后又恢复了正常。
“就从皇上对他如此忌惮就应该知道了。”公孙明月看着李秉昊,不紧不慢地说道,“如果皇上不是那样忌惮他,那我又怎会如此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