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路谁都看不到,只要尽力了那就无愧于心。
那么战役的结局也是同样无人知晓,耶律俊才不知道,庞策不知道,公孙明月不知道,自然李秉昊也不知道,因为李秉昊没有等到耶律俊才发兵,太原府安然无恙,而渭州的驻兵却是越来越多,这让李秉昊很是烦躁。
“难道到现在皇上还不准备发兵吗?”公孙明月看着面前高高在上的李秉昊,淡淡地问道。
李秉昊的脸色不太好,他盯着公孙明月,疑惑地问道:“为什么?”
公孙明月嘴角上扬微微笑道:“皇上如此聪慧难道还要竹束说的更明白吗?”
李秉昊走下案桌,来到公孙明月身边,他已经好多天没有睡觉了,眼里满是红血丝,脸色也异常憔悴,他站在公孙明月面前,声音略微沙哑地问道:“为什么我明明已经安排好了,可是却什么都没有发生,为什么?”
“皇上,你这就叫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公孙明月挑过头不再看他。
“是你,我知道是你。”李秉昊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于是他一把扯过公孙明月,恶狠狠地说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皇上如若要杀我,又何须等到今天?”公孙明月面不改色笑着说道。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公孙明月刚说完,外面就有士兵进来回报,“我们已经被包围了。”
李秉昊将他使劲推开,走到士兵面前惊讶地问道:“什么被包围?这怎么可能?”
“皇上,现在后翼的六盘山,左翼的好水川,右翼的原州,都有源源不断的宋军向我们袭来,我们被包围了。”士兵眼里的惊恐一览无遗。
听闻噩耗,李秉昊深深地叹了口气,步履蹒跚地走到一边重重地坐下,面容沉重地问道:“现在你是不是可以把事情说清楚了?为什么会这样?”
公孙明月踱到他身边,也坐了下来,淡淡地说道:“在我说清楚之前,你是不是也可以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既然现在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开了,那么李秉昊就是南夏的皇帝,而不是他孙竹束的皇帝。
李秉昊冷哼两声说道:“从你让你的小随从去解救展培开始。”
“跟我想的倒是一样。”公孙明月思前想后,自己一举一动还算谨慎,何已他会怀疑到自己,后来终于想明白,除了展培这件事情之外,也就别无他处的破绽了。
“你千不该万不该,让你的随从去解救展培,因为他本身就是朕用来钓鱼的诱饵,特别是你。”李秉昊看着公孙明月,有些惋惜地说道,“你帮赵真也无非是荣华富贵,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公孙先生,为什么不能帮我?”
“公孙明月从不为个人私利而牺牲自己的性命,也从不为荣华富贵而败坏自己的名声,所以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公孙明月慷慨地说道,“我乃堂堂朝廷人,如若入你朝堂,那就是不忠不孝,为世人齿寒之人,想我公孙明月饱读诗书又如何会让自己做此买主求荣之事?”
“展培乃是我兄弟,为了救他就算牺牲我自己的性命那也是义不容辞的。”公孙明月看着李秉昊说,“而你,倾尽兵力进攻中原,掠夺民脂民膏,世人哪有能容于眼中的。对内,你牺牲百姓是为不仁,对外,你攻打朝廷,是为不忠,像你等不忠不仁之人,大凡正义之士又有几人会愿意帮你?”
“公孙先生,任你说的再好,赵真已经死了,你又对谁忠对谁义?”李秉昊瞥了他一眼说道。
“你真这么认为?”公孙明月轻蔑地笑道,“你真以为皇上是这么容易死的吗?”
李秉昊不由的警觉起来:“你什么意思?”
“你会用皇上的死,来迷惑我,让我自露马脚,难道我就不能反过来试探你吗?”公孙明月神秘地笑道。
李秉昊更加疑惑,他不懂公孙明月的意思,难道他已经先自己一步为赵真安排好了一切?
“皇上,宋军来叫阵了。”突然帐外又一个士兵急冲冲地跑进来。
“谁来叫阵?”李秉昊快步走到士兵面前,怒沉着脸问道。
“朝廷的皇帝,赵真。”士兵的话犹如轰天雷,震的李秉昊头脑发晕,身体跌跌绊绊地歪向一边。
“再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