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策卜了一卦,第二十九卦坎卦,利西北,来之坎坎,终无功也。此乃凶卦,不知道公孙明月能不能化险为夷。
庞策陷入了沉思。
公孙明月和秋儿来到天都寨的时候,寨子里正在做晚饭,这是一个半弧形的山寨,易守难攻,不知道当时李秉昊是如何拿下它的,也许这一切都是拜张园所赐吧。
突然从草丛里跃出一个士兵,手里举着□□,威胁道:“什么人?再往前一步别怪我手里的枪不长眼睛。”
公孙明月一拱手说道;“我乃湖州人士,名为孙竹束,我是来投靠你们皇帝的。”
士兵上下打量着公孙明月说:“你也要来投靠我们?我看是宋朝的密探吧。来人将他拖出去砍了。”
“等等。”张园听到喧哗声,好奇地走过来。
公孙明月从来没有见过张园,但是看到他拿在手上的羽扇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他的身份。
张园盯着公孙明月,俊俏妩媚的样貌跟他以往所见到的那些粗壮大汉截然不同,心里不免欢喜了几分,他笑着问道:“你说你叫孙竹束?孙竹令是你什么人?”
孙竹令是朝廷著名的军事家,当年以小小年纪就跟在杨家将身边出谋划策,屡立战功,后来澶渊之盟后,他却甘愿放弃一切封赏,隐居山林,自此之后就甚少有人见过他了。
倒是公孙明月曾经有幸见过他,知道他退隐的原因,因为他爱上了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却是红颜薄命。
“是家兄。”公孙明月笑着说,用这个身份他是考虑了很久的,很多人都知道孙竹令有个弟弟但是却从来没有人见过,有传言说这个弟弟其实就是他跟那个女人的孩子,也有人说是他收养的一个孤儿,反正从来没人见过这个弟弟。
“你是孙竹令的弟弟?”张园对孙竹令早就有所耳闻,只是却从未见过本人。
“正是。”
“你如何证明?”
“我想我确实没什么好办法来具体证明,”公孙明月无奈地说道,“不过国师应该知道家兄除了是著名的军事家外,还是一个著名的画师。”
“当然知道,他最著名的就是日月亭。”张园说,“难道你也会?”
“不妨一试。”公孙明月继续笑着说。
“请。”张园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但是他自己还是走在前面。
公孙明月要画的是西湖情,孙竹令是在西湖上遇到她的,从此之后日夜思恋,不吃不寐,他曾经画过一幅西湖情,但是那时候他并没有在画上画上她,今天公孙明月却要在画上将两个人都画出来,重现他们当时相遇的那一刻。
孙竹令的画有一个特点,他的着墨很大胆,有时候甚至会跟别人背道而驰,但是整体感觉却非常和谐,有时候甚至是很出彩,公孙明月尝试着从他的特点处着色,希望这个张园对画的研究不是特别深。
西湖情画完,公孙明月请张园鉴赏。
画上的断桥上,一男一女相向而立,远处是群山林立,水里鲤鱼成群结队,空中的燕子三三两两,楼台亭阁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张园看着这幅画说:“不对啊,这不是孙竹令的西湖情。”
“这是孙竹束的西湖情。”公孙明月笑着说。
张园盯着画看了很久,终于满意地说:“你果然得到哥哥的真传,这画画的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国师谬赞,孙竹束愧不敢当。”公孙明月谦虚地低头说道。
张园收起画,看着秋儿问道:“这位是?”
公孙明月将秋儿拉进自己说道:“这是我的书童秋儿,从小就跟在我身边。”
张园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说道:“孙公子,你这位书童可是武艺超群呀!”
“国师何出此言。”公孙明月面不改色地问道。
张园拉起秋儿的右手说道:“你看,手上四个如此明显的老茧,这不是经常用剑的表现吗?当然他也许经常拿的不是剑而是□□也说不定。”
公孙明月笑着说:“国师真是好眼力,这么小的细节也能发现。”
“你承认他是出自军营?”张园眯起眼睛看着他,完全不能想象像他这样的男人会是宋军的卧底。
“不管我是否承认,国师是不是都会将我们打入大牢?”公孙明月莞尔一笑,看的张园有些莫名其妙,难道他都不想着为自己辩解一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