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明月有不好的感觉,这个李秉昊的言语充满挑逗,是试探还是……?
他不敢轻易回答,但是却敏捷的逃到一边,这种每时每刻掉鸡皮疙瘩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李秉昊长的其实不算难看,圆圆的脸上,鹰勾鼻子耸起,只是那猥琐的眼神看的人浑身不舒服,他弑杀自己的母亲,谋害自己的舅舅,折磨自己的妃子,这样多疑残暴的人大概对什么事情都会心存猜疑。
公孙明月直视着李秉昊说:“我不懂皇上的意思。不过既然皇上来找孙竹束,那么何妨听听我对当前形势的一点点看法。”
“当前形势?”李秉昊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现在既然进退两难,那听听倒也无妨,“你倒是说说看,当前形势于我何如?”
公孙明月转过身,不再看他说:“皇上现在不是进不能,退无路吗?皇上虽然攻下了金明三十六寨,但是延州却迟迟没有拿下,劳民不谈,这伤财的,怕也拖不起吧?而且想必那辽国的君主不会宽容到连兴平公主的死都不计较吧?”
李秉昊一怔,随即换上平静的神情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公孙明月转身微微一笑,道:“这些事情,但凡是留心战事的人都能知晓,更何况我是孙竹束,孙竹令的弟弟。”
李秉昊眼里满身怀疑,眼前这个人太危险,他不得不防:“那你觉得应该怎样摆脱这样的困境?”
“皇上不怕我是宋军密探,我的建议会将你的十万大军送入虎口?”公孙明月鄙夷地看着他,眼神透露出不屑。
“说说无妨。”李秉昊并不计较公孙的眼神,反而笑着说道。说姑且一说,但听不听还在自己。
公孙明月嘴角上扬,笑道:“现在对皇上而言,最大的敌人不是辽国而是朝廷。当前的情形就像三国时的魏蜀吴,诸葛亮能想到联合孙权共同对付曹操,那我们为什么不能?”
“说是没错,但是孙权没少在背后捅诸葛亮刀子,这未免太危险了。”李秉昊盯着他说。
公孙明月莞尔一笑:“所以才需要诸葛亮为你出谋划策。”
“你就是诸葛亮?”
“对。”
李秉昊鄙夷地一笑说:“你凭什么说自己是诸葛亮?”
“很简单,我不仅可以帮皇上实现心中的梦想,而且还可以排除后忧。”公孙明月自信满满地说道。
“光说不做,怕是没法让人信服。”李秉昊瞥了他一眼说,“更何况我凭什么相信一个身份不明的人?”
公孙明月呵呵一笑不再说话,转身走到桌边坐下。
李秉昊沉思一会儿,也贴近公孙明月坐下,一把拉过他冰凉的右手道:“不过如果你遂了我的意,也许我可以考虑相信你。”
公孙明月使劲抽出自己的手,转头怒眼盯着他:“皇上,孙竹束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人。而且你就不怕遂了你的意之后,你反而更被动吗?”
李秉昊仰天大笑:“我李秉昊还从来没惧怕过任何人的威胁,”边说边将他抱进怀里,“包括你。”
公孙明月慌了神,他不断的挣扎试图摆脱困境:“你乃是南夏的皇帝,怎能做出如此出格之事?”
“正是因为我皇帝,所以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李秉昊将公孙明月紧紧搂着,任由他使劲全力也不得解脱,“不管你到底是什么人,今天我都要定了。”
公孙明月左右闪躲着李秉昊贴近自己的脸颊,但是他的力气毕竟不如武将,一切推搡,一切躲闪,看起来反而更像调情,李秉昊嘴角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
看到情况不受自己控制,公孙明月不得已叫了一声:“秋儿。”
秋儿一直在外面仔细观察着里面的动静,虽然他早就觉得不对劲,但是公孙明月没有叫他,他不敢私自闯进去,现在听到叫声,他知道事情已经不受他控制了,于是秋儿提脚踹开房门,只见李秉昊正抱起公孙明月准备走到床边。
秋儿一个飞身上前,右手轻轻滑过李秉昊的左腋,轻松的将公孙明月从他手上拉过来。
李秉昊怀里突然没有了佳人,心里很不爽,他指着秋儿的鼻子说:“你什么东西,竟敢坏我的好事?”
公孙明月站定之后,对秋儿露出感激的笑容,然后抚摸着自己狂跳不已的心对李秉昊说:“皇上,你乃一国之君,要什么样的人没有?孙竹束并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人,我堂堂七尺男儿,岂能被一个男人抱着。”公孙明月的脸一阵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