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原因,一切便说得通了。
傅要第一面就看穿了柯复别于常人的体质,所以才故意说让林将忱细心留意。
林将忱虽觉古怪,时刻注意着,但担心的方向错了,跑偏到灵力反噬上去,以为柯复的体质和他差不多,白白担心了好一段时日。
直到柯复受阴体影响灵力觉醒,傅要再次暗示他们之间存在着的某种联系,结合自身微妙的改变,要猜出来这个结论并不是很难。
心里的大石头没了,林将忱轻松了不少:“我记性不太好,要不是重新做了那个梦,我都忘了以前在书上看过这段了。”
“不准备告诉他?”傅要问。
林将忱食指抵在唇间,做出‘嘘’的动作:“也不是故意要瞒,只是觉得现在没必要说。”
自己几斤几两自己最清楚,他的小心克制,是为了活得更恣意。
“来日方长嘛,人还没追到呢。”林将忱笑起来时丰神俊朗:“哎对了老板,年后有意向见见未来儿婿吗?”
“可以考虑,”傅要笑笑,朝他身后一指:“在这之前,先去把江道长请进来吧,在外面站了半个时辰了。”
林将忱听了撒腿狂奔:“得嘞!!三分钟给您扒光了送进来!”
傅要的目光从对方的背影上挪开,笑容里现出几丝温柔。
不错,没变,还是他去现世牵回来的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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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养了两天,柯复久违地回了趟学校。
柯复进了门就被三个大老爷们团团围观,杨帆游戏也不打了,撂下笔记本从床上翻下来,叫人亲热的不得了:“柯老师你可想死我了——”
他动作太猖狂,下床的时候床板一阵剧烈晃动,连着上铺的床也跟着摇。
石鹏宇不耐地翻了个身:“你发春?”
柯复也被杨帆过分的热情吓到了,侧身退了一大步与杨帆错开距离,为避免对方扑上来第二次,坦诚地身出空空的双手,皱眉略微为难道:“……这次没带吃的。”
“……”杨帆扑向他的动作刹车,蔫蔫地坐了回去。
“帆,”柯复瞥到杨帆的电脑,伸手戳戳他。
“别说了,再说什么都没用了。”杨帆抖开他的手,捂着心口,悲痛欲绝到无法呼吸:“我的心已经死了——”
柯复还没说什么,李伟军第一个听不下去,叼着半根烟,站在阳台回头唾道:“你他妈天天都说死,打个游戏都要闹着跳楼,什么狗啃的心理素质。”
一寝室熟的很,说话没什么顾忌,什么话都敢往外蹦,闹完了翻篇丢在脑后,也不生气。
杨帆不跟他一般见识:“对牛弹琴的事我不干,这种紧张刺激和不懂游戏乐趣的人争辩是没有意义的。”
柯复也不懂游戏,但看林将忱玩过不少,多少知道点,他拍拍杨帆,把刚才想说的话补全了:“帆,成盒了。”
单纯就紧张刺激而言,杨帆的要求起码达到了一半,开局跪确实挺刺激的。
杨帆哭丧着脸,后脑一扬跌在床上。
又是一阵晃动,躺在上铺的石鹏宇忍不住侧身扒在床头边上瞥他,淡定地下结论:“看来这次是真死了。”
大四上学期的课早上完了,一个个白天呆在寝室也是无所事事,该打工打工,该备考的备考,还有很多已经着手找实习过的公司求职。
这寝室倒清闲,柯复已经是签约了的编剧,石鹏宇准备出国深造,李伟军留校读研,还有一个杨帆,大学四年攒够了钱,工作不愁,毕业旅行先玩起来。
柯复带了U盘来,把期末报告的资料从杨帆那各拷了一份。办完正事没着急走,从李伟军那拖了把椅子过来,坐在杨帆床边看对方打游戏。
他宅归宅,游戏真不怎么打,手太笨鼓捣不明白。
而杨帆手指灵活,操控着人物会躲会闪,还能放一串炫彩大招,打得不痛快了骂两句,这游戏风格更像林将忱,就是没林将忱玩的溜,可以carry全场。
之前柯复看林将忱玩,开了几把之后才知道——原来游戏,很多时候是可以赢的。
“老三,元旦回家吗?”
李伟军抽完烟又吹了会风,把身上的烟味吹散了才进来,对柯复说。
“不过春节老三能回?”石鹏宇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