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半年多前把这个大晦物捡回来的?自那以后你好日子就到头了吧。
——活该!哈哈哈。
——引狼入室,说的正是你这种蠢材……
陆一鸣嫌它烦,捏起先前在床头备好的一根绣花针,皱眉,在虎口用力一扎。
花莫言果然惨叫着匿了。
总算清静了。
陆一鸣看了看伤痕累累的右手,长舒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注:文中关于佛法和甘露法的部分解释,引自百度,因为太术语了,不好凭空杜撰
走一波剧情?
第37章 戒心
陆一鸣睡梦中自觉有些渴,迷迷糊糊地爬了起来。
天似乎已经亮了。
摸了摸案头的茶壶,径直拿过来给自己喉咙灌茶,却喝了一口白水,觉得有些不对,低头一看,发现这只茶壶跟自己平日用的有些不一样。
但却很眼熟。
他揉了揉脑门,想起来,这只茶壶是他从小时候一直用到大的,只是前两年不小心摔碎了。
咦?
陆一鸣端起茶壶仔细看了半天,天青釉色,壶嘴有个小缺口,底端有两道冰裂,确实是那只壶没错。
可是它不是早就碎了么?
陆一鸣记得很清楚,当时心痛了很久。
丫环直接就把它扫走了,之后就换成了个紫砂壶,一直用到现在。
奇怪。
不等他研究清楚,窗外忽然传来一声温柔的唤声:
“鸣儿,阿谨和林生来找你啦。”
什么?
他们来找我?
这声音……跟母亲,真像啊。
陆一鸣带着疑惑条件反射地应了一声,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却清脆得有如童子。
他有些惶惑地低下头,发现自己的手已宛如孩童。
翻来镜子一看,也是一张孩童的脸。
是自己十一二岁时的长相。
惊怔间,“吱呀——”一声。
门拉开了,容貌美艳的妇人走了进来:“鸣儿,你怎么还不出去跟他们一起玩耍?”
陆一鸣两只眼睛几乎要掉出来:“……娘?!”
陆母微微一笑:“哎。”
陆一鸣的手微微颤抖:你不是早就过世了么。
这时门外蹦进来两个十岁出头的少年。
“一鸣,我们去后山!”
“看这次能挖出什么宝贝。”
左边那个白衫的,正是陈谨之。
右边这个绛色马甲的,则是孟林生。
陆一鸣看到孟林生,就像见了鬼一样,跳了起来。
孟林生丝毫未察异状,只上前笑嘻嘻拉起他的右手:“你还杵着干什么,走!”
陆一鸣使劲地想抽回他的手,却发现手像被牢牢扣住似的,纹丝不动。
愈发惊慌失措,拼命地挣扎起来。
孟林生有些奇怪地看看他,问:“你怎么了?”
他原本美玉似的脸上忽然出现了裂纹,一只眼珠子突出了眼眶。
陆一鸣想起什么,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发哽:“……林生啊,对不起。”
“什么?”孟林生像是没发现自己的脸发生了什么变化一般,又笑了起来,这回另一只眼珠子也爆出了眼眶,整张脸说不出的诡异。
“林生……”陆一鸣想伸手帮他把的眼珠子按回去,手上一轻。
醒了。
陆一鸣微喘着气睁开眼,浓得化不开的夜色将他的视野填满。
果然只是南柯一梦。
他长舒了口气,带着满头的冷汗咧嘴无声地笑了起来。
眼睛很快适应了黑暗,却发现身边坐着一道黑影。
陆一鸣微微转动眼珠子,悄悄瞟过去。
阿金?
阿金正侧身坐在床边。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以前让他来他还不乐意,现在大半夜跑过来做什么?
正犹豫着怎么开腔发问,却听见阿金的嘴里发出了类似于咀嚼下咽的声音。
这种声响在平常几不可闻,但是在这种深夜人静的时候,却非常的清晰。
陆一鸣心里莫名地咯噔一下。
他知道阿金除了金子,向来是不怎么吃东西的,连水都不喝。
即使每晚当着陈姐的面上饭桌,阿金也只是作作样子,时常连半碗饭也吃不完。
被陈姐数落了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