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侍卫押着五个手脚戴着镣铐的囚犯上来。
景辕说:“我们就用这些人来玩,我吃了你的子,我便选一件刑具用在他们其中一个人身上。你吃了我的子,便由你选刑具,如何?”
用人来玩游戏?摄政王的残暴果然不是吹的。
“可是这样不论你赢我赢,都要对他们用刑,是不是太无趣了点?也毫无悬念。”其实沉胥想说即便是囚犯也是人,有的可能罪不致死,却要受这样的折磨太不人道。但是想想摄政王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听得下这种话,只好改口。
景辕:“那胥公子觉得呢?”
“不如这样,王爷吃了我的子,便由着王爷的兴趣在他们身上加刑具。而我吃了王爷的子,便由我决定,在他们身上减一样刑具。这样囚犯不仅肉体上受到折磨,精神上也提心吊胆,不是更好玩?”
“先让人有希望,再让希望落空。哈哈哈,确实有趣,就听胥公子的。”
棋局布开,景辕执黑子,沉胥执白子。对弈不到半盏茶功夫,白子死去五颗。
景辕随手一指:“他,上钉椅。”
钉椅,钉子做的椅子。包括坐板,靠背,扶手,全是钉子,钉子有成年人两个指头关节长,有筷子粗。受刑的人会先被按到坐板上坐下,臀部腿部被钉子穿刺,然后上半身被按到靠背上,后背被穿刺,最后两只手钉死在扶手上。犯人大多会疼晕过去,最后流血过多而死。
“不要!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那囚犯在惨叫声中被按上钉椅,在双手钉在钉子上后晕了过去。
沉胥打起十二分精神在棋盘上,他想救那个囚犯,所以必须尽快吃下黑子。可是景辕步步为营,根本找不到缺口,只有一些故意露给他的圈套,一旦他进了,就是全局输掉。
白子落,黑子紧跟着落下,白子又死去三颗。
景辕又指一人:“他,杖刑。”
王府的刑杖除了表面都是倒刺,还会在行刑前在盐水里浸泡一遍。命令一下,杖刑开始,没有停下的命令,哪怕犯人变成一滩烂肉也不能停。
囚犯被按在长凳上,侍卫提起板子开始打。那边,钉倚已经快被染成红色。
沉胥越是集中注意力,棋艺就越发退步,又被景辕吃去三子。
“他们快坚持不了多久了,胥公子可要努力啊。”
又一指:“他,凌迟。”
沉胥一震,被指的那囚犯惨叫声比刚才两人声音还大。
景辕皱了皱眉,补充道:“从脚开始,给我们胥公子一点救他的时间。”
白子落,黑子死了三颗,沉胥总算扳回一点局面。
“胥公子,要卸下谁的刑具?”景辕笑问,用茶盖拨着杯子里的茶叶。
钉椅上的那人已经成一个血人,只有出来的气没有进去的气。受杖刑的人下身染成了红色,他睁着一双眼睛看着沉胥,嘴里一直在喊“救我”,从有声音,到没有声音,最后只有嘴唇在动。受凌迟的那人整个左脚掌的肉都没有了,刀子在往他小腿上走,地上是一滩夹杂着肉末的紫红色血水。
不管救谁,对于另外两人来说都是一种绝望。
“刑杖。”沉胥说。钉椅上的人哪怕现在撤下刑具,他也活不了了,而刑杖的这个人再不救他他也快不行了。
景辕示意行刑的人停下,对弈继续。
又是白子死。
景辕看了看那两个跪着的囚犯,他手一指刚才受刑杖那人:“他,继续杖刑。”
那人眼中短暂的希望刹那变成绝望。
沉胥道:“王爷知他受不住杖刑了,为何还?”
景辕捋捋宽袖,拿起一颗棋子,看了沉胥一眼:“这是为了胥公子的棋艺能快速增进。怎么,胥公子是想与我辩论一番,还是继续下棋。”
“下棋。”
白子又死了。
景辕从剩下那两人中随便指了一个:“他就烙刑吧,我看他脸蛋长得好看,先上面具吧。”
王府里的烙刑工具是一整套的,头部,四肢,上身,上完烙刑的人,身体全部皮肤都会跟铁具粘在一起,无法分离,但一般受过烙刑的人都活不下来。
景辕指指受杖刑和钉椅上的人,温声安慰他:“我看这两个已经快不行了,胥公子不必着急。”
受凌迟的囚犯左腿一整根腿只剩下骨头,人也只剩下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