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胡闹咳咳咳!小胥,你胡闹啊!为兄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不可冒险,你偏偏不听,你……你这样做完全是把自己置于刀刃上,稍有不慎,粉身碎骨,你简直胡闹!”
“太子哥哥,我自有分寸。”
“你有分寸?你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分寸?你以为是小时候的家家酒?你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趁着现在还来得及,赶紧回头吧。”
沉胥摇头:“我不能,我姓慕容,我就不能坐视不理。”
“皇宫与你无关,朝廷斗争与你无关。小胥,你听我的,现在立马离开摄政王府,回你的断月楼去,我不管你开青楼还是做什么,永远不要再回来。”
沉胥还是摇头。
“我可以不管朝廷内乱,但不可以不管天下百姓。摄政王是什么人,若北商国交给这样的人,后果不堪设想。只有太子哥哥您,才能担此拯救苍生的重任。”
沉胥笑笑:“太子哥哥,你就别管我了,此事成功,北商国将会迎来另一个盛景。若败了,也与太子哥哥无关。”
“你是确定了要这么做?”
“是的。我知道这一路没有回头路,但是我也只能这么做。”
慕容凌深深叹口气,掏出一枚玉佩,放到沉胥手上。
“为兄身在奸人眼皮底下,行事不便,也无法帮你更多。这个玉佩可以调动五万兵马,你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我理解皇兄的处境,皇兄不必担忧。”
慕容凌点点头:“你快些离开吧。一定,万事小心。”
一直到很久以后,慕容凌都在后悔,后悔那一日,千叮万嘱让他小心提防摄政王,却没有告诉他,千万不要爱上摄政王。
玉佩沉胥没有留在身边,而是让止砚放到断月楼密室。
这五万大军迟早用得上,但是距离用得上还早。
沉胥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入夜,景辕坐在书房油灯下批阅奏折。
“我回来了。”沉胥说。
“嗯,本王今日还有一些事,胥儿先睡。”景辕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埋下头。
外面夜风有些大,窗子还大开着,景辕穿得单薄,起了一阵风,他打了个喷嚏。沉胥起来取下一件外衣,走过去替景辕披上。
景辕笑道:“胥儿何时学会了关心人?”
沉胥努努嘴:“本公子一直都非常会关心人。”
“胥儿真可爱。”
沉胥还没来得及反驳,景辕已经收回目光。看着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沉胥道:“我帮你吧,这样能快一点。”
“胥儿是因为本王不在身边睡不着?”
“爱要不要,不要算了!”
沉胥生气转身,手臂被拉住,扯入一个怀抱。
“胥儿想,明天再帮我,今日很晚了,早些睡。”
他自己眼底都熬起黑眼圈,却丝毫不在意。
沉胥躺床上,一直睡不着。直到景辕批完奏折躺到床上,搂住他的腰,他才有了睡意。
第二日早朝后,沉胥陪着景辕在书房下棋。
木离来报,涵妃化名牡丹,已到迎春苑,杜校尉今日会去迎春苑,不出意外,两人今夜便能好上。
又过了两天,想着晋骁气应该消了,沉胥往将军府去。晋骁心里有一个结,不把这个结打开,以后行事不方便。
晋骁又在院子里练剑,同样一地的枝叶,不过这次断的不是自家院子的花,沉胥倒是不心疼。
“晋将军,你再练几天剑,这院子恐怕是要废了。”
沉胥说着负手走进去。
晋骁愣了愣,停下动作。
“你伤口还没痊愈,就先不要用剑,哪怕你再想练剑,也不急在这几日,是不是?”
沉胥语气关切,晋骁愧疚了几天的心舒服了些。看来那日的话沉胥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就放心了,道:“只是皮外伤,用了你给我的金创药,已经结痂了,我只练一小会儿,没事的。”
“那就好。”
晋骁嗫嚅了半晌:“你……要进来喝杯茶吗?”
“当然,走了半天路,我口早渴了。”
沉胥虽做了那样的事,然而晋骁也说了过分的话,沉胥不计较,晋骁也不是小心眼之人。喝了一日茶,两人关系又恢复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