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和当年从丞相府偷的比起来滋味如何?
凌松眯了眯眼,凑过去跟叶凛头碰头地讨论起了这个问题。
“花开得这么好,果子该是挺甜吧……”博学多才的叶公子也不太确定。
“打个赌?”
“赌什么?”
“如果桃子是酸的话,就吃凛凛怎么样?”
“唔,”叶凛佯做思考状,“如果是甜的话,就不给吃凛凛了?”
“也不能这么算……”
感怀完人生的卫流光回过神来,就看见对面两个人又旁若无“人”地开始窃窃私语了。
哦,这是在人家府上,应该说是光明正大地调`情才对。
卫流光:“……”
卫流光冷漠地低下头,迅速喝完了碗里的糖水,只觉得刚才甜丝丝的糖水喝起来满嘴苦味。
他被这种时不时就好像要飘起花瓣的微妙氛围伤害得千疮百孔的心了再也无法因此得到安慰了。
再为这两个一会儿不看就会贴到一起的人伤心,自己就是弱智!
第65章
送走卫流光之后,凌松散步般回到了正收拾碗勺的叶凛身后,然后十分自然地揽着腰把人环进了自己怀里。
叶凛发现他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越发黏乎了,上一次一起坐在树下乘凉时,叶凛还不小心瞥见他偷偷用脚把趴在在自己膝头撒娇的、名叫将军的黄狗给拨开了。
毛绒绒的狗子抖了抖耳朵,蹲在一旁委屈地呜咽着,凌松丝毫不为所动。要不是还稍微顾及形象,叶凛怀疑他估计都得自己躺上刚刚被狗蹭过的膝头了。
……不过叶凛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挺吃这一套的就是了。
这一刻的凌松环着他的腰静静看着他收拾,过了一会儿才没头没尾地小声开口。
“你明明可以更依靠我一些的……”
叶凛放下手里的东西,扭回身摸了摸他的脸,笑道:“你也可以的。”
“诶?”
“自己撑了这么多年,你现在也可以稍微依靠我一点啦。”
“凛凛……”
趁着他感动地将头埋进自己颈窝的时候,叶凛抓住时机开口道:“我要面见圣上。”
凌松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不行!”
察觉到怀里的身体似乎因为自己的话僵硬了一下,凌松连忙放缓了语气解释道:“叶府之事在世人眼中尚未有定论,他不会信你。”
“正是因为他没有见到我,才没有机会信我。”叶凛偏过头蹭了蹭他的脸,“父亲当年是一朝帝师,我也曾差点被选为侍读,机缘巧合下见过如今的陛下几面,他不是听不进臣下说话的人。”
凌松沉下声音:“正是因为他心境过于纯善,所以才一直舍不得对贤王动手……”
“不会一直这样的。”叶凛笑了笑,“他毕竟也是出身帝王之家的男人呢。”
他说着往前走了小半步,从这个怀抱里离开,向着凌松眨了眨眼,缓缓露出一个笑来:“说了要多依靠我一些的,不是吗?”
后者沉醉在这个过分温柔的笑容里,回过神来时已经点了点头,哪里还有心思记得自己到底有没有说过这种事情。
估计现在就算是叫他去跳火圈,这个人也会想也不想就一口答应下来。
天色尚早,贤王便看见自己的养子身后坠着几个仆从,手中还抱着一个长长的匣子,一副打算出门办事的样子。
“这么早是要去哪儿?怎么不把东西让下人拿着?”
司安恭恭敬敬地朝他行了一礼:“安儿想将爹爹的大作送去裱起来,管家介绍了都城里技术最好的工匠给我,想来唯有他们的手艺才配得上爹爹送给我的画。”他说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般抿唇笑了笑,“好不容易求得爹爹的墨宝,安儿担心其他人不小心磕了碰了,非得自己拿着才放心呢。”
他笑起来的时候猫儿眼微微眯起,看起来越发像那位不幸早逝的世子了,贤王被他讨巧的话逗得笑了起来:“去吧去吧。”
他说着,又瞥了一眼司安身后恭恭敬敬地垂首而立的几个侍从,面色冷淡地叮嘱道:“好好照看着少爷,若是出了什么事,唯你们是问。”
叶凛低头整理了一下幕离面前垂下的白色系带,想起男人笨手笨脚的帮他绑带子的时候忧心忡忡的表情,唇角没忍住弯了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