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好像是得了哑疾一般,可林长风知道,阿言什么问题都没有,就是不说话而已,就是……不记得自己了而已……
“阿言,来,吃点粥,”林长风将勺子中的粥吹冷,送到呆愣着的人嘴边,那人却发着呆,清澈的眼中有白瓷勺的倒影,却没有他。
无奈的将粥放下,林长风将人抱在怀里,哑声问,“阿言,别不理师父好吗?师父……要疯了啊……”
腰被轻轻搂住,林长风愣住,耳坠处传来的温热让他颤了颤。
“饿。”
这声嘶哑的饿,让林长风瞬间崩不住泪,只得将眼睛埋在萧云言的肩上。
“不哭,”萧云言皱了皱眉,恍然回到身体的不适感让他脑袋炸藤得厉害,他将林长风拉开,看着面前的人无处躲藏的泪痕,胸腔顿时涨疼。
萧云言凑到林长风面前,生出舌尖缓缓将泪水舔净,“阿言错了,不该让师父如此难过的,我错了……”
林长风被萧云言这么一弄,都不好意思再落泪,只就这么看着一脸认错的人。
“把粥吃了吧。”林长风说。
这句话确实是突兀,让两人都愣了愣。
“?”萧云言看着一脸正经的林长风说把粥吃了,他有些哭笑不得。
“好。”他看着林长风,“阿言全身都没力,师父喂阿言吧!”
林长风将碗抬起,舀了一勺放嘴边吹了吹,递到嘴角勾着笑的人面前。
虽然粥已经差不多凉了,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吹一下……
“……”这粥……洁白无瑕,软中带硬……
萧云言嚼了几下就咽下去,道,“师父竟然会煮粥了,阿言好荣幸啊!”
能吃上师父的第一次……煮粥。
林长风疑惑的问,“好吃吗?”
应该是还好吧?火候自己拿捏得应该是对的,煮出来与平日大家的吃食也是差不多的。
林长风暗自想着。
萧云言看着这样的林长风,心都要酥了。
这样端着碗一脸希冀的看着自己的样子……
没过多久,御林峰上下都知道了峰主的道侣终于恢复了正常,并且两人十分恩爱,羡煞旁人。
据说,峰主长长巳时才起,第一日众人自然是猜测了许久,但在偶然间见到了林长风耳朵根的牙印子,众人皆是了然一般的懂了……
不知何时,秋至已到,在林长风的屋外,有一处小亭,而小亭一旁还有着一棵枫树,金黄的枫叶落了一地,此时的风吹得萧云言有些冷了,他躺在亭子长座上,靠在林长风的怀里感叹着,“师父,你说,道义即在人心,可若人心本就是坏的,那我们又该如何?”
地上唰唰的声音响在两人耳边,他听到头顶传来一句,“那就,遵循自己的心。”
萧云言笑了笑,抬眼看着林长风好看的下颌线,“可我现在满心都是你啊!”
“……”林长风听后别开了脸,只有耳后根微微泛起了红意。
萧云言重新调整了位置,被风吹得微眯的两眼看着小亭外的风景,风云变幻,天有不测,自己遭受了这么多的苦难,才得来了这平淡的日子,没有值不值得,也没有应不应该。
都只是恰好而已。
恰好,自己被人算计,死无全尸……
恰好,自己曾经救过一只小狐狸,而后这只小狐狸竭尽所有的力量将他的三魄给带了出来……
恰好,遇到了当时还在作为一个普通到没有一丝道力的林长风……
风仍旧吹着,萧云言眯着眼,眯着眯着一阵困意袭来,而身后的林长风却有些坐立不安,不仅耳朵已经红得像要滴血似的,而且脖颈也红了个透……
只因为萧云言重新靠的那个位置,正是他晚上被阿言好好疼爱过的乳首,这小子又吸又扯的,给他带来了些许的疼痛,又参杂着难言的快感。
可一夜过后,那处可是不怎么好受了,特别是在大脑清醒的情况下。
又肿又胀,又辣又疼……
偏偏这萧云言的后脑还正枕在那处,微微一动都不怎么美妙。
夜晚
“阿言……”林长风无奈的看着将自己捆绑在床的萧云言,不知道他又要整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