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养成摄政王_作者:昼眠夕寐(109)

2018-12-01 昼眠夕寐

  林硕错愕,神情突变,迷惑不解问道:“你们?不是,你不去那了?”

  “不去了,”亓御难得舍得空出一只手,拍在林硕肩头,“我想清楚自己要什么了,明日你断的清,就跟我们一块走。”

  “此间纷乱,不宜多留。”

  送走林硕,亓御命人死守居所。独自去拜别宇文岂。

  “亓御表弟要走?”宇文岂意料之外。

  “我朝摄政王召我归朝,不能多留,二表兄多加担待。”亓御想着紧跟着他后脚到的谢陵,郑重其事。

  “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多留你。只是火.器,恐要多留。”宇文岂预备用火.器征讨慕容部残余兵力。

  亓御颔首,算是默许。

  在不久的将来,宇文岂利用火.器剿灭慕容部势力,成为鲜卑新一代单于之际,迎来了统一战线誓要报狼王之子都侈之仇的突厥攻打。

  两方火.药投战,死伤无数,战士残骸不在堆为白骨,却是积成风中催泪的白灰。引无数远离战场的老幼妇孺,涕泗滂沱,肝肠寸断。

  回京之时,春日野穹,万物复苏,大地草长莺飞,春月天生机勃勃。

  “摄政王呢?”叶唤真一身的童子尿,神情绝望的望着季掌印。

  季掌印亦然神情晦涩的回望他,叶唤真不明所以的望着静谧诡异的御书房。

  “这里面有旁人?”叶唤真收肩缩脑,一服做贼的样子猫着身子靠近季掌印。

  碍于高明王一身童子尿,季掌印还是不着痕迹的挪开点距离。

  “亓督统在里面。”

  叶唤真一顿,亓御一回来就老老实实接手禁军,一副摄政王忠臣样子,此刻他颇为好奇的挪到琉璃阁窗前,想要一睹这个忠心不二之臣如何忠心于摄政王的。

  他垫着脚,蹑手蹑脚的推开琉璃金锁槛窗,半指缝隙足以窥见天机。

  一地奏疏七零八落,原该放奏疏的地方被活人鸠占鹊巢,绽放一案春景。

  “……!”

  这御书房的香木长案还能这么玩?!

  “你不换衣服,在这作甚?”傅长画迟迟等不到抢了他任命,给留君小太子做少师却时常被小太子童子尿恩泽的叶唤真。

  叶唤真一个激灵,反手捂住了傅长画的嘴。这一转身,刚巧让傅长画瞧见了里面的旖旎。

  他艰难看了眼惊恐的叶唤真,又看了眼里面抓痕凌乱的男人后背,犹如一根钉子钉在原地不动。

  第55章 怀柔桃花

  叮当一声,一只狼毫钻缝穿隙的直逼叶唤真的站位而来。

  傅长画反应迅捷,揽着叶唤真后退一步,堪堪避开疾劲如箭矢的狼毫笔。

  何人出手,不言而喻。

  御书房内,腰酸腿疼的摄政王倚靠着精力旺盛如初的亓督统。

  “都说了,别在这里闹,都怪你!”

  亓御神色自若,干脆利索的整理穿戴回衣衫,握着谢陵一只指甲缝浸染鲜红的手,微蹙眉道:“觉得痛,怎么不叫停?”

  四肢乏力,精神不佳,加之隐痛未消。谢陵只是伏在他肩头,沉默不语。

  他幽幽叹气,取了方帕子给谢陵擦拭指尖的通红。

  谢陵顺着衣领隐约瞧见他背后的血痕,贴着他颈侧,道:“你的背疼么?”

  “总归,没有你疼。”亓御眼神里带着些许懊恼。

  谢陵与他面对面,却是跨坐在他腿上道:“可是我觉得,你疼我的地方都不疼。”

  亓御只是笑着捏捏他的鼻端,吐气若兰:“我疼你哪里了?”

  谢陵顿时躁羞的耷拉下脑袋,装模作样冷言一句:“起开,本王要批阅奏疏了。劳烦亓督统挨个把地上的折子归复原地。”

  亓御啼笑皆非,抬首弹了他的脑门,提醒一句:“你坐在我身上,咱们俩到底谁起开?”

  蓦地,亓御压近窘迫难言的谢陵,咬着他耳垂,耳鬓厮磨的开口:“还当自己在下呢?嗯?”

  “……”谢陵无言,双颊充血红彤滚烫,半晌才从牙间挤出四个字:“厚颜无耻!”

  半刻钟左右,被季掌印扣留于御书房门外的叶唤真与傅长画才得以进门。

  是时,摄政王正经端正的危坐于圈椅,亓督统闲坐于一侧官帽椅。

  二人静水流深,神情淡淡,仿若无事。

  若非叶唤真与傅长画亲眼得见刻钟前的春色,真要以为二人清风霁月闲坐话家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