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江适腼腆笑笑。
“那你坐着,我去给你热菜!”徐妈妈走向厨房,“今天我煮了啤酒鸭,可香了。”
“阿姨,不用麻烦了!”江适说。
“哪里是麻烦?哦对了,徐天纵!”徐妈妈喊道,“阿适来了你不出来和他玩吗?!徐天纵!”
“他在房间里吗?”江适问。
“是啊,说是和你打电话呢……”徐妈妈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啊,你都在这儿了,他和谁打电话?”
江适一挑眉,忍笑道:“我去找他吧。”
到徐天纵的房门口,江适悄悄按下把手,却发现锁上了。他低声说:“大白,开锁。”
腰间冰凉的生物收缩了一下,江适便听到“咔嚓”一声,再按时,门开了一条缝。
“……我真的看了,你别总拿上个学期的来损我嘛,之前的测试我不都做对了吗?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我请你吃冰淇淋行不?好好好,我做我做。明天给你买,唉,我真是那么一点办法都没有……”
徐天纵背着门在打电话,江适悄无声息地摸过去,屏息凑到他耳边,突然一声大叫:“着火了!”
“啊!!!”徐天纵惊恐大叫,他的情绪感染了手机的那一头,江适也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尖叫,乐得要打滚。
“卧槽江适你找日呢?!”徐天纵捂着手机瞪眼骂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
徐天纵惊恐未定地拍拍自己的小心脏,又和手机那头的人温声解释道:“来了个神经病,我收拾收拾他。先拜拜,明天见,晚安。”
挂了电话,他又换回生气脸,“干嘛呢你!”
“先拜拜,明天见,晚安。”江适学他的语气,然后又笑喷了,“现在才八点啊粽子同学,说晚安也太早了吧?”
“你管我!”徐天纵红脸,“臭不要脸的!”
“你还跟阿姨说是和我打电话。”江适戏谑地笑,“你这态度不对啊。”
徐天纵的危机感上来了,扑过去把门关紧,才说:“正想打给你,你就来了。”
“扯吧你就。”江适嗤笑,“我知道是谁,不就是那个方那个倩吗?你们进展够快的啊。”
“快毛啊,还是朋友阶段。”徐天纵撇嘴,又问:“你来了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突发状况,我爸他拖家带口的住进了我家,我被逼出来了。”江适一屁股坐在徐天纵床上,把他回家后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草他娘的!”徐天纵怒骂,“也太恶心了吧?!我靠他还是你爸呢!怎么这样对你?!”
“他先是高安萍的老公,江明畅的爸,中间再排了无数个号,才到是我爸。”江适耸了耸肩道。
“然后你就这么出来了?”
“走之前揍了江明畅一顿。”江适随意道,“然后又给了那恶臭的娘们儿一巴掌。”
徐天纵为他鼓掌,“这才像你。”他又问:“那你之后怎么办?就让他们一直赖着?”
“他们呆不了几天。”江适说,他双手支撑着身体向后仰,“再之后我也不知道了。我在他们面前横都是装的,我爸说得没错,他才是第一顺位继承人,我其实根本不占理。”
徐天纵坐到他身边揽过他的肩膀捏捏,仗义道:“我们家永远支持你,人手不够奶牛都能上。”
江适乐不可支。
一直安静蛰伏在他腰上的白蛇动了,它向上爬过江适的胸膛,从他的领口探了出来,对着徐天纵嘶嘶吐信。
徐天纵吓了一大跳,立刻远离江适。奇了怪了,他明明不懂蛇语,却好像明白了白蛇的意思,它叫他松手。
“忘了说了,还有大白。”江适说。
“我靠我这心脏经不起你们俩一次接一次的惊吓。”徐天纵崩溃道。
江适亲了口蛇头,又把它网衣服里塞,“等会儿再出来。”
“啧啧啧啧。”徐天纵满脸嫌弃,“注意影响。”
又说了几句,徐妈妈叫江适出来吃饭了,江适和她说今天借住的事,这位热心的妇女高兴极了,趁着江适吃饭去给他收拾客房。
到了房间,也白总算可以化出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