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适有些意兴阑珊,“还得去医院啊?”
“你骨头裂了江适!”徐天纵抓狂,“可不可以别那么淡定啊?!”
“是我骨裂,不是你,所以你能别那么大声吗?”江适无语。
“你们到底他妈打成什么翻天覆地的局面?!”
“估计我得用这个月的工资赔给杰叔。”江适叹了口气,“操了,明明是那矮子整出来的,凭什么得我来善后?不行,我得找他去。”江适愤愤不平。
“你们能别在老师面前谈这种危险的话题吗?”医务室老师无奈,“江适,你的外伤都是小问题,但手臂必须得去医院检查,不然会有后遗症。”
“知道了,谢谢老师。”江适说。
从医务室出来,江适五颜六色的脸上带着思索的神情,看来他是很认真的在想再去找小矮个儿的事。
徐天纵则十分焦急,“刚才老师的话你听到了吗?去医院,现在赶紧去找喻老师请假。”
“急什么,放学再去。”江适说。
“放学?”徐天纵眼睛都要瞪出来,“你不要手臂了?!”
“不差那么一时半会儿。”江适说,“现在请假不就明摆着跟她说我的伤很严重吗?我才不说。”
徐天纵脚步顿住,“阿适,你……”不知道是因为江适的面色太过精彩,他突然觉得自己读不懂他脸上这副神色的意思了。
放学后,在去医院的路上,江适还打算和小虫说今天晚点过去,结果被徐天纵抢过手机帮他请假,末了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那么老妈子的一面呢?”江适嘟囔。
到了医院,挂号,检查,拍片,打石膏,弄完这些夜已深了。
徐天纵帮人帮到底,把江适送回家。
一进门,江适先看向鱼缸的方向,见里面空空如也,塌下肩膀叹息,“又跑出来了。”
“什么跑出来了?”徐天纵在换鞋,猛然意识到,“卧槽!我他妈忘记你家有蛇了!”
他的反应让江适乐得不行,故意说道:“我家大白可是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
“我靠靠靠靠靠!”徐天纵两步蹦到沙发上,“你怎么能让它跑出来?在哪儿呢?!”
“嘶嘶。”
徐天纵整个人僵住,脖子机械地转过去,一条纯白的蛇盘缩在他旁边,猩红的蛇信一伸一缩。
“啊啊啊啊啊啊!”
“噗哈哈哈哈哈!”江适笑得弯下腰,“粽子你太他娘的怂了!”
也白无言地看着他,你有资格说?
“你你你你你你快把它弄走!”徐天纵瑟瑟发抖,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有逃跑这一选项。
江适欣赏够了,便拿着钳子走过去,把也白夹起来后,还很坏的在徐天纵面前晃了一圈。
“今天很乖啊,没跑我房间去。”江适对也白说。
去过了,放我下来。
也白还是不喜欢被这样对待。
安置好也白后,江适叫徐天纵打下手,做了一锅简单的西红柿鸡蛋面。
“我的小心脏,现在还在砰砰直跳。”徐天纵瞄了眼鱼缸里的蛇,“我靠它好像在盯着我们看。”
“盯着就盯着呗,我在家它就总这样。”江适习以为常。
“你怎么知道那不是要吃掉你的眼神?”
“它都没我手臂长。”江适笑了一下,“要吃也不是现在吧?”
徐天纵没话说了,对他刮目相看。
两人埋头吃着面,谁都没注意到白蛇的心情。
也白有些不高兴,江适带了一个怂蛋回来,都不记得给它喂食了,虽然说它不吃东西也不会怎么样,但它就是不高兴。
正当也白要第N次越狱时,饭桌上的人又开始说话了。
“那个,我能问个问题不?”徐天纵说。
“问。”
“你为什么不愿意让喻老师知道你的伤情?”
江适的手停了一下,他左手吃面本来就不灵活,这么一卡,筷子上的面又掉进碗里,汤汁溅到脸上,他也不在意,说:“没什么,就不想让她担心。”
“为什么不想让她担心?”徐天纵接着问。
“你刨根究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