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了。”
“我猜也是。生日就是合理吃蛋糕的日子，没什么重要意义。”江适说，“起码我的就是。”
也白半知不解地点头，又问：“她还说到你的父母离异，离异又是什么意思?”
“就是离婚呗。两个原本在一起的人觉得不想过了，就分开了，就老死不相往来了。”
“那你呢?”
“我现在不就是他们老死不相往来的证据吗?”江适笑了一下，生出了丝丝苦涩，“他们相亲相爱的时候生下了我，可两看相厌了我就成了两边都不讨好的玩意儿。特别是在他们都组成了新的家庭之后，我就更加多余了。”
“你不是多余。”也白说。
“哈哈。”江适笑出声来，“我当然不要做多余的那个，所以我就回来了。不是他们不要我，是我不要他们。”
“嗯，你要我就够了。”
“滚，吃白食的脸真大。”江适笑着推开了他，“我去洗澡了，你动动手指洗一洗碗可以吗?”
也白点头。
然后江适就打了个打呵欠，揉着眼睛走往浴室。
也白盯着他的背影看，知道浴室的门关上。
今晚他们又用了以力渡气的方式来治疗也白体内的毒。
这次也白没有汲取过多，完事后江适不再像上次那样昏睡过去，但也不好受，整个人被也白抱在怀里任其摆弄。
“你放开我，我要睡觉。”江适疲惫地说。
“抱着谁。”
“……不要。”
“要。”
“不要。”
“要。”
“不……要……”江适不争气，尾音还没消，他便已经在也白带着凉意的怀中沉沉睡去。
也白低头看着江适，许久，薄唇落在他还残留少许嫣红的眼尾上，将他抱得更紧了。
第三十二章
“阿适，那个每天都在楼下等你的姐姐是谁?”小虫仰着脑袋问江适，“是你的女朋友吗?”
“谁啊?”江适忙着刷题，搭理得心不在焉。
“她呀，你看。”小虫趴到窗边指着，“她已经来了呢。”
江适也过去看了眼，楼下那个小小的人影正好也抬头往上看，他们遥遥地对视了一眼。
“都这个点了。”江适又瞥了眼闹钟，“我该走了。”
“你要和她一起回家吗?”小虫眼巴巴地望着他。
“对，还有，他不是我女朋友，也不是女的。”江适戳了一下小虫的额头，“你这小脑袋瓜子一天天的想什么呢，那么八卦。”
小虫捂着额头，眼睛里藏不住欣喜，“真的吗?”
“骗你干嘛。”江适收拾着书。
“可他为什么留着长头发?”小虫开启十万个为什么模式，“不是女孩子才留长发吗?”
“谁规定的?他留长头发好看就留呗。”江适说，他顿住手上的动作想了想，“短发应该也好看。”
“他为什么每天都在下面等你?”小虫接着问。
“他是我朋友啊。”
“可粽子哥哥为什么没来过?”
“我怎么知道，你去问他，为什么没来接我，那个没良心的。”江适说着背上包，“我走了啊，你赶紧上床睡觉。”
江适刚出了楼梯间，就看到也白的周围有不偷看的人，有些还拿着手机对着他，江适还看到一个快走到拐角的姑娘又折回来，再一次从也白面前走过。不过也白倒是不动声色，也不知道是没注意还是不在意。
“来多久了?”江适走到他身边，“人气挺高啊，你可以跟这个小区的保安商量一下，你来的时候得买门票才能进来。”
也白露出茫然的神色，“什么是门票?”
“就是看你得花钱。”江适开个玩笑还得解释，也说不清是有趣还是没劲，“走吧。”
也白盯着他身后，没动。
“什么东西?”江适狐疑回头，就看到了穿着睡意的小虫。
也白低头，小虫仰头，两个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见面的人，竟莫名其妙的带上了点火药味。
“你怎么也下来了?”江适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