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没看到,他又悄悄跑到厨房,再去卫生间,找了一圈都没有。他盯上去
了江适的房间。
没有征得同意乱进别人的房间是很不礼貌的。
可阿适不是别人呀。
我只想看看蛇,没有想扑到阿适的床上滚他的被子闻他枕头上的味道的意思!
小虫坚定了信念,蹑手蹑脚地打开了房门。
他依然是看了一圈有没有蛇,没发现,就兴冲冲地往床上一扑——
啊咧?怎么好像有个人的样子?
小虫抬起头,看到面前被子覆盖之下几缕白色的……头发(?)铺散在枕头上。
他好奇地扯了扯。
滑滑凉凉的,摸着好舒服。
他扯得起劲儿时,被子突然向下拉开,露出了一张绝美而冰冷的脸。
“滚下去。”
小虫吓得差点真的滚下去了。
“你你你你你!你是谁啊?”小虫爬下床战战兢兢道。
也白坐起身,嘴角下塌,“小虫子。”
小虫嘴巴张大说不出话来,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是阿适的朋友,白、白、白……”
也白没想再跟他自我介绍,漂亮的眼睛丝毫不友好,冷冰冰的看着他。
小虫的心在这方面很大,拍了拍胸脯就不害怕了,开启了提问模式:“你的头发怎么变白了?”
“你为什么在阿适的床上?”
“你住在这里吗?”
“你为什么可以和阿适一起住?”
“我也想和阿适一起住……”
他的童言无忌非常精准的刺到了也白的逆鳞,他的脸冻得几乎能掉冰碴儿,手指蠢蠢欲动。
客厅。
“龙哥嫂子,我有件事儿想跟你们说。”江适脸上带着几许难为,“我下个学期可能去不了你家了。”
小虫妈妈并无惊讶,只是点了点头,“你也高三了,是该好好准备高考,再来照顾小虫就太耽误你了。”
“嗯,我们老师还有……好多人都这么说。”江适放松了下来。
“不过小虫估计受不了。”小虫妈妈说。
“他也不能太依赖阿适,男子汉要早点独立。”小虫爸爸说。
“小虫还小,而且比同龄孩子好太多了。”江适说。
“他一直把你当榜样。”小虫妈妈笑着说,“年后我们的工作做了交接后就没那么忙了,不会再老是加班。”
“那就好。”江适说。
“对了,我们今天过来的时候看见拆迁都到了吉庆路那了,估计这半年能到你这。”小虫爸爸说,“租房卖房可以来找我。”
“在房子上的问题找你龙哥商量,这方面他专业。”小虫妈妈温和道。
“好。”江适笑了笑。
“行了我们也不多留了。”小虫妈妈站起身说,“老家那边该催了。”
“小虫呢?上厕所那么久?”
“他上厕所去了?”江适到卫生间看了一眼,“没人啊。”
“那去哪了?小虫!”小虫爸爸喊道。
江适家就那么大,看一圈就知道人在不在,既然没有,那只能是……他把目光转向自己的房间。
在里面的话,那大白……
江适的心悬了起来,他不动声色地打开房门,就看到了小虫满脸通红眼泪汪汪的和也白对峙。
“不是!”小虫叫嚷着。
“是。”也白平静。
“不是!”
“是。”
江适不清楚什么是不是的,他明白眼前的情况不对,也白的头发还是白的呢!
小虫的爸妈也走过来了,“小虫在里面吗?”
“啊,在呢。”江适赶忙堵住房门,用眼神示意也白藏起来。
“阿适?”小虫抽抽嗒嗒地回身。
也白闭上眼,从人变成了蛇。
江适:“!!??”不是这样掩饰啊!
小虫爸妈已经过来了,“小虫,你怎么随便进别人房间?”
“呜呜呜呜。”小虫委屈极了。
小虫妈妈疑惑:“还没批评你呢,哭什么?”
“他,他……”小虫指着床,再看时,床上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