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依秋也毫不客气的甩过去“你自己惹的祸自己解决”的眼神。
乐言之只得远远地叹气扶额。
这时已差不多正午,来就诊的患者估计也都在家吃饭,药铺这个时候是最清闲的,几乎没有什么客人。
乐言之老老实实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耳朵却集中了所有的注意力在偷听她们的谈话。
自从上次雨夜后就再也没有得到过南宫毅的消息,这都连着好几天了,也不知道回去后有没有感染风寒,如果感染的话为什么不叫自己过去出诊。
他心里纠结的要命,又觉得即便作为一个普通的朋友,这个时候也应该提着药箱去慰问一下。更何况现在还是有些暧昧不清的关系,他就更应该提着药箱冲过去了。可是现实是,乐言之一边有些担心,一边又鼓不起勇气来冲过去看望南宫毅,因为没有一个能强有力站得住脚的借口,把他清清楚楚的撇在南宫毅生活之外的借口,让他觉得心安理得的借口。
因为让南宫毅搞得他自己都觉得很心虚。除非南宫家派人来正儿八经的请他出诊,他觉得以这个样子跨进南宫府才能抬头挺胸。
既然自己这里得不到南宫毅的消息,他就奢望着从南宫夫人的口里听到些只言片语。
南宫夫人说南宫毅这几天在家一直闷闷不乐,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请郎中也不让,求太医来看看也被南宫毅挡在门外。
乐言之觉得纳闷,看来不像是淋雨生病了,那么闷闷不乐又是为了什么?
他掐指算着,从上次分开到现在,已经整整三天半了,那么就是说他郁闷了三天半。这三天半能跟什么联系上?
想起来了,三天前甜老板家请的媒婆过来来着。
莫非他在纠结这个?
乐言之一个人坐在桌旁呆笑的同时,也在心里鄙视着南宫毅的这点出息。
在南宫夫人临走前,唐依秋没有直接拒绝南宫夫人的好意,但是她也没有打算全部承揽下来,于是她对南宫夫人道:“等我家女儿回来后,我一定会尽快问问她的想法和决定,然后我登门拜访南宫府,亲自告诉您我女儿的决定。”
南宫夫人上轿的时候笑容满面,手里拎着的一小包养生的饮片包此时也觉得爱不释手了。尽管家里并不缺这类东西,不过这东西珍贵不珍贵,还是要看是谁送的才对。
乐言之趁起轿前冲到轿子前来,他对南宫夫人道:“请留步南宫夫人,麻烦您帮我带几句话给商陆兄。”
南宫夫人好心的没有上轿,她站在轿前转过身来看着乐言之。
乐言之道:“我可能知道商陆兄为何闷闷不乐了。”
“言之快讲给伯母听。”南宫夫人温柔的笑道。
乐言之略微沉吟,缓缓道,“前几天,我家有媒婆上门提亲就是提我妹妹的亲,我娘给推了,但是说的是三天之后才给答复。这事情让商陆兄知道了,估计他烦的就是这个事情。伯母您回去只要告诉商陆兄,就说我妹妹说了,他根本没有看上哪家的公子,并且把媒婆彻底推掉了。商陆兄听到这个以后估计情绪就会好转些。”
南宫夫人十分感激的看着乐言之,连连道:“谢谢你了孩子,你可真是个好孩子。”
嘱托完,乐言之堵着的心口也松快了许多。南宫夫人再次坐进轿中,轿夫一声长调:“起轿——”
这个四人抬的豪华轿子颤颤悠悠的就向前走去。
看着他们走远的背影,乐言之俏皮的吐了吐舌头,随即一缩脖子,用最快的速度跑回自己坐诊的桌子旁。
唐依秋狠狠的剜了一眼乐言之,心道:“等你收了工回家,我会让你屁股开花!让你再骗别人惹麻烦!”
话说南宫夫人回府后,并没有急于做别的事情,而是马上就敲开了南宫毅的门,进去后跟南宫毅简单的讲了她去“言之堂”的事情。
果不其然,南宫毅一听到乐言之拒绝了媒婆,马上就情绪好转,立刻从床上坐起来,“娘,给我点吃的,我饿了。”
南宫夫人马上叫来小厮端些午饭进来,居然就为这么一个消息忧心到三天不吃饭,南宫夫人看着儿子这没出息样,想到以后为了一个姑娘还不知道能做出些什么荒唐事情来的时候,不由得感到无奈。
心结解开,南宫毅稍微吃了些东西打算先垫肚子,然后去找乐言之一起吃午饭,虽然推了这一次的媒婆,不知道下一次会不会还推掉。乐言之仅仅跟他说过一次的他不会婚娶的话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