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毅按照乐言之说的写完,提起纸张看了一遍,又觉得少些什么,看着乐言之认真地问道:“这种类都写了,那分量呢?”
“啊?”乐言之一蒙,这分量他怎么知道啊。估一个吧。反正这个多点少点死不了人。再说那个人那程度,没有西药消炎药的情况下,中药还是剂量大些才会有明显作用吧!
于是乐言之双手拇指食指围成一个圈,比划给南宫毅看,“都要这么多。”
最后南宫毅在药铺伙计奇怪的眼神下,配齐了所有的东西,并且按照南宫毅奇怪的要求,将一半制成膏状,一半做成丸药,订好次日上午去取就可以了。
南宫毅道过谢后正要付钱,又被乐言之拦了下来,坚持自己付账。
随后南宫毅坚持将乐言之送到家门口后,才转身道别离去。
药材铺内,伙计准备好刚才乐言之定好的药材去后院加工,看到药铺老板孙定正躺在躺椅上晃晃悠悠的哼着小曲儿。
伙计无视孙老板走了过去,孙定眼睛睁开一条小缝,瞥见伙计手里的药材,觉得奇怪,慢条斯理的问道:“这谁的啊?怎么这么多?”
伙计撇撇嘴,诚实的说道:“徒弟也不知,刚来一位公子定的东西,一半制膏一半制丸,明天上午来取。”
“哦?”孙定起身,拨拉拨拉那堆药材,“怎么全是这些便宜东西啊?也不知道是哪家公子那么抠门,治病不买些好的,竟捡便宜的来,给畜生看病也不至于买这么多呀!”
“谁说不是呢!”伙计赞同道。
“不过咱还是头一次见到买这么多量的这类药材,要是都换成好的买,过几天京城来的丰济堂的丁公藤丁掌柜,可就没得收喽……”
伙计整理好工具,边切割药材边搭腔,“是啊,幸亏他买的都是便宜货,不然咱们跑了大户,以后赚谁的钱去!”
“哼!”孙定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得罪谁,也不能得罪那丁掌柜的,听说他宫里有人……”随即继续半躺下来哼小曲儿。
乐言之的魅力(一)
第二天,就是乐言之和徐三约好的决战之日。
乐言之起了个大早,跟徐三约定的时间是中午,但是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找了个借口跟唐依秋报备后,乐言之从自己的房间偷偷拿上昨天就准备好了的棉线,针,小刀子小剪子,棉布条等工具,这些都是从唐依秋的针线盒里翻出来的。
随后又拐到药铺取了药,接着又路过自己家门口,从房后拿出来昨天买的两小坛烈酒和一些干粮,趁着城门刚开不久,一溜烟的往破庙跑去。
话说延京县县衙内,这天早晨人们聚的很齐。
本县衙的人不说,就连南宫毅等押送犯人的几个将军也在场。原因是一大清早就接到了京城来的通报,说正关押的这个案犯,将于明日午时三刻城外问斩。
接到通报后,衙门内众人都心里一惊,典簿鲁明义悄悄地问县太爷刘德在,“大人,午时三刻问斩,就是连个魂魄都不给人留,这是谁的决定啊?是不是太狠了点儿?”
刘德在悄悄打了个手势,鲁明义噤声。
送走通报之人,南宫毅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不过他没有过多的声张,跟刘德在说明后,带着两个押送的将军转身去了南监探视那个案犯。
衙门二堂内转眼只剩下了县官刘德在和鲁明义二人。
鲁明义从额头抹了一把汗,战战兢兢的问道:“这是怎么了?要么放着不管,要么一下子就斩的这么突然。而且这时辰选的,按照以往惯例,不都是午时问斩吗?”
县官刘德在背着手慢慢的再堂内来回踱步,若有所思道:“前几日只是听说朝上为这个人的事情争吵不休,现在看来终于有一方取得胜利了。不过这得有多大的仇恨才急于这么治死他?依我看……这里面一定夹杂了不少的个人恩怨。”
鲁明义想了想,道,“要说他是案犯,也算不上啊,他还是本朝的镇北大将军,只是回来途中逃了一个金国的囚犯,他就落得这种下场,这怎么看都觉得不至于治这种重罪啊!”
“金国囚犯?”刘德在鄙夷的说道,“如果只是囚犯这么简单,这镇北大将军也不至于背上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听说这金国的逃犯,他是金国的一个皇子,这只是听说。不过那金国的皇子,就是再逃,他身上那伤,估计没等回去就得把命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