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回去的路上两人步伐轻快许多,乐言之一路带笑,总觉得会有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
这天晚上,乐言之也不在乎累不累了,吃完饭就拉着南宫毅回屋。
南宫毅被这晚上的乐言之迷惑,就算是多年后想起来这个晚上他都觉得回味无穷,乐言之主动又热情,尽显风骚。
最后导致的结果,南宫毅差点第二天腿软起不了床。
2,
人总是很贪婪,明知道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但是还是一门心思的希望着这是真的。
就算是乐言之和南宫毅都见过了唐秋的墓,而且也跟老古确认了里面真的有尸体,但是此时的二人,还是满怀希望的站在这个小桌子前。
“这人怎么还不来?”乐言之来回跺着脚,昨天下的雪根本没化,一直站在这里脚丫子快没有知觉了。
南宫毅看看天色终于从大清早的雾蒙蒙转为现在的大天亮,“估计那人还没起床呢吧?”萧瑟的早晨,连小摊贩都还没有出来。
乐言之往手里哈气,然后搓手,笑着埋怨,“这也太不敬业了,让顾客从天没亮就开始在这儿等,有钱还不想赚。”
南宫毅给他紧了紧外袍,“明明是你天不亮就过来,这摊位在这儿摆着,人肯定跑不了。”
太阳出来了,雪还是没有融化,不远处喝茶的铺子推开门板营业了,街上也开始出现挑担子卖东西的小商贩。
乐言之坚持站在小桌子旁,一刻都不想离开,可是雪天又冷,他只能猛跺脚跟蹦跳。
就连路过卖馒头的小贩都看不过去了,“这位客官,这摆摊的书生差不多快正午才会出来,你们还是先回去等着吧。而且今天天气这么冷,他不见得会来啊!”
南宫毅赶紧问,“那这书生家你知道怎么走吗?我们上门找他也行。”
小贩摇摇头,“这就不知道了,哎你们看着也不像是不会写字的人啊,怎么还得要人代笔?”
“啊哈哈,”南宫毅尴尬道:“手伤了没法写字,又有家书要写,于是只能来找这里的先生代笔了。”
“这大冷天儿的……”小贩摇摇头走了。
集市这条街终于开始有行人,乐言之顶着红扑扑的脸不甘心的坐在这个桌子旁。
南宫毅从远处蹦跳着跑来,在乐言之面前放下一个油纸包,打开后里面有几个还在冒着热气的豆包,南宫毅拿起一个塞到乐言之手里,自己也毫不客气的抓起一个就咬一大口。
实在是又冷又饿,乐言之天还没有亮就贴出去告示,说今天休息一天,免费坐诊将延长七天作为补偿。
从出门到现在一口水没喝一口吃的也没吃,大雪天的还缺热量,两人都顾不上来回路过的人的眼光,只顾自己埋头大吃。
“请问……”一个礼貌的声音打断两人的狼吞虎咽,“你们马上就吃完了吗?”
乐言之抬头,“嗯,”他赶紧咽下嘴里的豆包,不小心有点噎到了,南宫毅赶紧给他拍着后背,“你有事儿?”
“呃……”这人看看小木桌上的狼藉,“我还是等你们吃完好了。”说罢退到一边,转过身去等待。
乐言之打量着这个人,一身布衣棉袍,身高不高,皮肤很白,身材很瘦,臂弯里还夹着一个包袱,一派文弱书生样儿,乐言之停下嘴里的动作,“这位兄台,请问你也是来找这里的书生代笔写书信的吗?”他有个不好的预感。
书生回头,“并不是,我就是在这里写书信的书生,请问您二位是在等我吗?”
南宫毅忽的抬起头,“你?你就是这里的书生?”他大声问道。
书生有些受到惊吓,神色有些惶恐,“是、是的,小生在这里代写书信已有一年有余,这里的街坊都认得我。”
桌前的两人动作和表情同时定格,他们怔怔的看着站在一旁手舞足蹈的书生,乐言之仿佛听到什么碎裂的声音,心被狠狠抽痛,接着便像掉下悬崖一样突然对所有事物都失去兴趣,没了希望。
“你是说,你一个人在这里?这里除了你还有没有别的人在使用?比如说你走后,或者你跟别人一起用这个摊位?”乐言之声音飘忽。
书生谨慎的摇头,“没有别人,只有我一个人。而且我每天走的都很晚,就昨天下雪我才早些回去。不知您二位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