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言之闻言,有些失望的低头绕开糖葫芦继续往前走,寻找能送给南宫毅的东西。
离糖葫芦不远的一个小胡同里,南宫毅骑着马停在拐角处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
可想而知,乐言之最后还是空着手从街市出来,慢悠悠晃到山上给孟尧换药去了。
坐在河边的乐言之看着这条清澈的柳河,里面时不时有小鱼跑到自己脚边轻吻一下,乐言之琢磨,是不是自己脚丫子有味儿啊?还是小鱼看到东西就想过来研究一下啊?
乐言之脚不敢动,享受着小鱼的亲近,头却偷偷左右瞟了瞟,看看是不是有人来。
虽然看到的结果是没人来,但是乐言之还是打消了闻一闻脚丫子的念头。每天都洗,应该挺干净!
正午的太阳扎扎实实的照在地上,乐言之身上有些燥热,不过幸好还有树荫和河水,这缓解了不少烦躁的心情。如果能不女装,他现在恨不得想脱光了下河游一圈,或者不游泳,哪怕是光个膀子也好啊。
真不知道这八月底九月初,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燥热的中午!
伴随着乐言之脚丫子划拉河水的哗哗声,身后由远及近的想起来不缓不慢的马蹄声。
乐言之心里一乐,来了!
扭头看去,果然是一匹大马跟在南宫毅身后,正往这边走来。只是这南宫毅手里拿着什么?阳光有些刺眼看不太清楚。
乐言之没有移开视线,一直看着南宫毅的行动。南宫毅把马拴在不远的树干上,转身朝这边走了过来。
到眼前,南宫毅伸手递给乐言之一东西,乐言之一看,咦?糖葫芦?上面糖有些化了,可是南宫毅怎么想起来买这个?而且自己早晨也才问过这个。
“糖葫芦?”乐言之拿在手里,奇怪的问,“为什么买这个?”
“看到了,就想买给你。”南宫毅坐在比乐言之高一层的石头上,盯着河水里乐言之的脚丫子看。
“谢谢!”乐言之开心的道谢。今天正好想吃这东西,可是总让别人给自己花钱,这好么?
南宫毅视线还是没有离开乐言之的脚丫子,语气却装作随意的说道,“不客气。”
南宫毅觉得乐言之这个家伙太没有防备心了,对自己是这样,不知道对别的男人是不是也这样?
最起码的,他们这个年龄,男未婚女未嫁,最避讳的就是摸到手和看到脚,这些都是婚后夫妻才不用避讳的东西,但是他们现在都处于适婚年龄前的敏感时期,这乐言之就对他这么不设防……
想到这里南宫毅有些觉得开心,只要对他不设防就好,就说明接下来的决定会取得成功。
但是相同的,言之这家伙要是对谁都不设防,这可怎么办,这要是被别的男人误会了,他得有多么危险啊!
看来自己必须要更近一步了。
乐言之嘴里吃着糖葫芦,脚丫子也不老实,时不时的往上面踢水,还伴着傻呵呵的笑声。
结果这个傻呵呵的笑声,飘到了仅一步之遥的南宫毅耳朵里,愣是变成了银铃般清脆又欢乐的悦耳之声!
没一会儿乐言之就嘎巴嘎巴的把糖葫芦吃完了,这脚也泡够了该上岸了。再泡下去就该满脚褶皱了吧。
南宫毅自然又顺手的把乐言之嘴角沾着的糖粒捏了下来。
本着不能让脚着地脏了的信念,乐言之左看右看,寻找最佳爬上岸的姿势和路线。
刚想翻身跪起来,身体却突然腾空。乐言之吓一跳,下一刻他就明白过来,有人助他一臂之力。
这人除了南宫毅还能有谁?!
南宫毅打横把乐言之抱起来,放到上次他们睡觉的那颗柳树下,让乐言之靠着树干坐好,接着蹲下来拿起自己的衣摆,内里外翻,抓起来乐言之的脚给他裹了裹,再松开脚丫子已经没有水滴了。
然后南宫毅起身去拿乐言之放在河边的鞋袜。
乐言之满头黑线,这人还真把他当女孩子看了?伺候的太周到了!而且这身体再怎么年轻,自己也是一个跟眼前这小伙年龄相当的人啊!居然一个大男人被另一个大男人打横抱起,还抱的那么轻松,虽然……没办法,谁让自己现在才十二呢,可是心里就是不甘心!
南宫毅没有说话,再折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提了一个包袱,是从马背上解下来的。包袱展开平铺在乐言之面前的地上,乐言之一看心情舒畅了,刚才要不是一个糖葫芦垫吧肚子,估计这“咕噜噜噜”声音早就又传了出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