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以前大量定过那方子的丫头,也买了一部分。”伙计说道。
孙定听完气的手指着伙计直哆嗦,“你……你笨死你得了你!你想咱们药铺倒闭吗?啊?”
说完顾不上教训伙计,又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县衙内邸,刘德在正和丁公藤喝茶,丁公藤不声不响的摸出一锭银子来推到刘德在手边,“刘大人,贵府浙江的药材生意好说,我们需求量向来大,照应张家也是照应,这照应李家也是照应,哪家都是帮衬,远亲还不如近邻,这点您尽管放心。只是这方子的事情,事关我们‘丰济堂’的脸面和效益,还得恳请刘大人不要手软才是!”
刘德在一琢磨,里外里自己都不算吃亏,自己还外带一个不可告人的小九九,顺着丁公藤说得来,自己怎么做都划算啊!
于是一个眼色,招呼秀云过来把银锭收起来,“这是丁老板赏你的,拿去买些脂粉吧!”
秀云眼睛马上放光,这可是一个五十两的银锭啊!
这刘德在家里就是再有钱,就是能花三千两捐一个官,他也没有一次性给过她这么大一个银锭!秀云赶紧把银锭收入怀中,并且跟丁公藤道了谢。
这时门口衙役过来禀报说药铺孙定求见,刘德在和丁公藤互相对视了一眼。
当晚乐言之怀里揣着药铺买好的一半的药,偷偷摸摸的走了出去,他跟徐氏约好了晚上趁着天黑把药送过去,为了避人耳目。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乐言之得意于自己的小聪明,并且快步往徐三家里跑去。
到了门口乐言之小心的观察了一下周围状况,并没有发现什么异状,正庆幸大功告成,拍门叫徐氏出来取药,突然院墙两边各闪过一个衙役。
两个衙役像门神一样堵在门口,把乐言之挡在外面,面露凶色,狠狠的盯着乐言之,厉声喝道:“来者何人!”
乐言之吓一大跳,怎么还有官兵来把守了?“草、草民乐言之!”
“为何来此?!”官兵继续恶狠狠的问道。
乐言之赶紧不声不响的捂紧了怀里的包袱,幸亏刚才没有冲动提前拿出来,“来、来、来要回徐三欠我的银子。”
“他欠你几钱?何时所欠?为何所欠?如果欺瞒,就押你回县衙待审!”
乐言之傻眼了,他也顿时明白了,这衙役必定是衙门派来的,盘问这么清楚无非就是检查是不是往里带药。这衙门到底有多狠,要把事情做到这么绝?一副药而已!
乐言之没敢冒犯这衙役,他可体会过这个年代可不是你有理你就能说话的年代,而是官说什么你就得听什么,否则就有坐牢掉脑袋的危险。
不宜久留,乐言之找了个借口溜了回来。硬闯肯定不行了,再想想别的办法!办法总会有的!
又是一夜无眠……
乐言之突然觉得南宫毅就是个事儿妈!自从认识他以后,这乱七八糟的事情就没少过!
面对着朝阳,乐言之揣着那块惹事的玉佩,又一如既往的奔往山中破庙的路上。
这条路乐言之不知走了多少次,刚开始觉得远的不得了,山好难爬;现在觉得这路还没怎么跑呢就到了,这山也还没怎么爬呢就上去了。
像往常一样推开那个吱呀作响的木门,庙里面不同寻常的安静的可怕。
乐言之心里感觉有些莫名的紧张。不由得咽口口水,多少天来头一次蹑手蹑脚的拐到神龛后面,却发现这里已经人去楼空!
哪怕是一点有人来过的迹象都没有!
乐言之甚至都怀疑是不是自己这些天在做梦?
地板上面薄薄一层灰,连个希望中的脚印儿都没看到。透过窗格的阳光照进屋子里,黯淡又昏黄。
此时他有一种那样的感觉,就是你从没有去过一个地方,但是当你第一脚站在那里的时候,你却觉得你来了已经不止一遍两遍了。
乐言之就觉得自己现在处于这个感觉中。孟尧是自己臆想杜撰出来的,药材也是自己做梦梦到的。其实这里一开始就什么都没有,就像现在这样空空如也。
面对这个熟悉又不敢相信的环境,乐言之下意识的伸手去握着那个玉佩。
握了大半天,乐言之才从迷茫中回过神来,仔细的盯着手里的东西,炫富,奢华!自己捏一捏,是实物!
果然!自己不是做梦!
确认了事实,乐言之才放大胆子轻轻走进去四处寻找他想要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