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拨人向乐言之道喜说着恭维的话,另一拨人则到处找通往后院的门。
门是找到了,这个一点都不难找,但是却是关着的,而且门上面挂着一个大大的牌子写着醒目的字体“加工重地,闲人免进!”
别有目的的众人无奈只能摇头、叹气、转身、离去。
这天来往贺客众多,唯独不见“丰济堂”。
到了晚上,乐言之兴奋的窝在唐依秋的屋里死活不肯离去。
同样是这天晚上,京城的另外一端,在夜色的掩盖下,南宫府的门被轻轻的敲响了。
来人面色惨白,手捂着腰的一侧,靠在门框边气喘吁吁的抖着手递给门卫一张名帖,门卫赶紧要着名帖跑向南宫毅的屋子。
南宫毅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来人已经歪倒在台阶上,南宫毅赶紧跑出去将来人搀扶起来,“天泽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进去……再说!”
乐褀倒在南宫毅的床上,终于放心的喘过一口气来。
南宫毅看着乐褀腰侧渗出来的血迹,担心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二皇子?我去给你叫太医过来!”
乐褀有气无力的摇摇手,“我来这里的事情……谁都不能知道……”
“可是这伤口……那我去请个郎中?”
乐褀又摇手,“我在你这里休息几天就行,不用担心,养养就好了。”
“那……我去看看家里有没有什么金疮药,我给你上点!”
乐褀虚弱的半闭眼,轻轻点头,“不要惊动南宫将军……”说完乐褀倒头就睡着了。
连着几天,乐褀都躲在南宫毅房里没有出来,南宫毅自觉地在房间里吃饭,沐浴,看书,这一宅就是五天,乐褀的伤口慢慢愈合,好在没有感染,但是愈合情况不甚满意。
南宫毅有些担心,“二皇子,不如我去找一个摇铃的郎中,问他买些适合的药来,这样伤口会好的快些,不至于留下什么后遗症,而且也不容易暴露行动。”
“也好,注意让他封口!如果到处胡说八道的话,格杀爀论!另外,知道我这身打扮的身份的只有太医院和‘丰济堂’,你注意躲着点他们的眼线,现在谁都不能轻易相信。”乐褀身着南宫毅的便服,坐在南宫毅的对面举着一个“車”迟迟不落子。
“到底是什么人做的?”
“啪”一声,南宫毅被吃掉一个“卒”,“不知,是一个随从,被我杀掉了,不知是谁的人,总之现在任何一个人都不能相信,而且再过几天,我必须高调露面。最好的方式我想过了,你陪我去商业街买东西。”
“是!我今天就去商业街找找摇铃的郎中,商业街能碰到铃医的可能性会大些。”南宫毅趁乐褀不备,用丢失一个“卒”为代价,吃掉了对方一个“马”。
“言之堂”开业这几天比较清闲,来捧场的大多是前段时间关照过的老顾客,有新的病患走进来,看到坐在那里的郎中样貌清秀年纪尚浅,都摇摇头叹口气转身走了出去,目标直往隔了一条街的“丰济堂”去了。
乐言之又偷偷扳着脚趾头数数,开业已经五天了,除去来捧场的老顾客,新面孔的数量两只脚丫子都能数的过来,“呼……”偷偷叹口气,自己的事业,什么时候才能发展起来?要不要粘两撇假胡子装老?
乐郎中坐堂正神游,不小心瞥见门外一个眼熟的身影,那人……不就是那天被他骗过一次的丁公藤的儿子——丁香嘛!?他手里还拎着看着像是贺礼的东西,正探头探脑的往门里瞄着,他是来送贺礼的?
乐言之心道这下可坏了,在自己家门口被拆穿自己骗人的糗事这以后在伙计们面前可怎么做人?
于是乐言之赶忙招招手让古哥帮忙出去招待客人,自己则猫着腰偷偷回到后院。
这姓古的自从帮乐言之张罗店铺开始,这店里的活就没少过姓古的身影,乐言之琢磨着,看他虽然出身混混,但是人倒也忠诚,热情,活泛,不如给他在店里安排一个稳当的活计,也算是每个月都能有个固定收入,平时就在店里帮忙招呼客人,引导一下流程什么的,如果店里真的遇到难缠的客人,这人倒是也能镇得住,解决得了。
于是他跟姓古的把这想法一说,没想到立刻就得到了赞同,而且还是十分感谢的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