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等南宫毅,乐言之急急忙忙转身就往巷子外跑去。
突然身体腾空,再一看,自己已经侧坐在了马背上,身后就是那个有熟悉味道的南宫毅。
南宫毅一甩缰绳,骏马开始小步奔跑,乐言之一闪身差点掉下去,幸好后面还挡着一条有力的胳膊,南宫毅吓唬道:“再不抱紧我,掉下马我可不管你!”乐言之赶紧环住南宫毅的腰。
好像很久以前,他也曾这样突然身体腾空被拉上马,那个时候南宫毅在他身后也是用同样的语气说:“你再来回乱动,掉进柳河我可不救你!”
顺着乐言之所指的方向,南宫毅很快就来到了“言之堂”的后门,乐言之下马跑回屋子里卸妆换衣服。
南宫毅则把马拴在门口的桩子上,自己慢慢踱到“言之堂”正门,认认真真的打量着这里的一切,门口的匾额,店内的伙计。
刚才抬着那个门板的壮汉们,根本没有来“言之堂”的门口,而是路过“丰济堂”时在那里停住了脚步,其中一个大汉在门口扯着嗓子喊,“有郎中没,快出来救人!再不出来这人就真死啦!”
被这一喊,郎中没出来,倒是出来了一个伙计,这伙计站在台阶上面往下看了看躺在门板上一动不动的穿着一身邹巴巴粗布衣的人,眼睛咕噜一翻,“喊什么哪,我们坐堂的郎中还有病人在诊治,你这得等一会儿,半道加塞儿可不对,任何事都得有个先来后到是不是……”
“先来后到你个仙人!”大汉着急骂道,“ 你倒看看是里面那个先死还是这个先死?”
“你再吵他也活不了啊……”伙计一脸嫌弃样儿。
“不进去干活在门口吵什么?”丁公藤终于走了出来,满脸不高兴的训着自己的伙计。一同出来的还有这家的坐堂郎中,丁香的师傅,益智仁益郎中。
旁边的另一个壮汉看到出来一个郎中,赶紧道:“快请郎中过来救救我们这位兄弟。”
“他怎么了?”益智仁一边下台阶一边问道。
“刚吃饭的时候争吵了几句,就一头栽倒不省人事了!”后面壮汉补充道。
“哦?”益智仁摆着京城头号大药店的坐堂郎中的架子走到门板边,翻开这个人的眼皮看了一眼,又抓起他的胳膊号了号脉,最后又趴在胸口听了听心脏,摇摇头,“没救了,你们来晚了!”
“什么?”刚开始的那个大汉惊叫,“刚还有人说保管能救活,我们一刻不敢耽误就跑了过来,这怎么就晚了?”
“有人能救活?”丁公藤听到后转头斜看了一眼身后这条街,“谁夸下的海口你就找谁去,别要别人说的狂言狂语来污蔑我们店铺,我们可是做正经生意的人,你是生是死我们当然不会骗你,你要不信请自便,前边不远就是‘言之堂’,不信你们上那儿看去,要有一个能救活他的就绝对有鬼了!!”
“言之堂?”抬着门板的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对对,刚才好像是听人说‘言之堂’来着,说是什么?乐郎中?”
“对对对,”旁边的壮汉接道,“是说一个叫乐言之的郎中,我们快过去让他瞧瞧,活不活的成也得去试试。”
说罢几个壮汉又抬着门板赶紧往下一条街跑去。
一身紫衫长袍郎中打扮的乐言之从后院来到前堂,那一行急着救人的壮汉们也刚好抬着门板跑了过来。
乐言之赶紧迎出去。
前排的壮汉抬手一擦额头的汗水,“麻烦找乐郎中,快来救人!有人说找乐郎中他就保管能活!”
“我就是乐言之乐郎中。”
人们愣了一下,大汉又道,“小兄弟,人命关天,我们没空跟你闹着玩儿,快去请你家郎中出来。”
“说了我就是郎中。”乐言之没有多理会壮汉的不信任,这些天他早就习惯了人们的这种表情,径直走到还被抬着的门板边,再次翻开门板上这人的眼皮,接着又切了切脉,问道,“这人刚才发生了什么?”
壮汉看着乐言之熟练的手法和淡然的态度,自己也有些不敢确认自己刚才的判断,“刚才吃饭的时候我们争执了几句,他就倒地不起了。”他诚实的答道。
乐言之板着脸叹了一口气。
壮汉心里一抖,“还、还有救吗?就、就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