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夫人扭身走开,嘴里默默念叨,“我这不是着急嘛!毅儿又瞒的死,我能怎么办!”
没多久小厮端了一碗白粥到南宫毅房里,南宫毅的肚子早就开始鸣唱,眼前这点可怜的粥哪填的饱他现在的肚子啊!
“咱家没有肉吗?这么点粥怎么吃得饱啊?去把肉都拿来,快去快去!”南宫毅推着小厮出了自己屋子。
“商陆现在还是以清淡饮食为主较好,不然万一又拉肚子可怎么办?我来的着急没有备药……”乐言之忍不住劝道。
“没事没事,言之多虑了,我真的没有任何问题。”南宫毅拍着肚子保证道。
“哦……那看来确实是犯了思春病!晚上记得床边多备手纸。”乐言之坐在桌边揶揄着南宫毅。
很快小厮送进来两碟牛肉,南宫毅二话不说就开吃。
自己吃不过瘾,两个人吃才叫香。
南宫毅自己狼吞虎咽,还不忘用那个仅有的勺子给乐言之也喂几口粥喝,更不用说时不时的还要用那双筷子往乐言之嘴里塞牛肉。
乐言之除了“嗯嗯啊啊”表达够了不要了之外,两腮鼓鼓囊囊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很快解决了晚饭,乐言之准备起身离开。
南宫毅也马上穿好外衫,准备亲自送乐言之回去。
乐言之失笑道:“你送我回去,然后我再送你回来?要不要你接着继续送我回去?”
南宫毅认真的点头,“如果你愿意,我不嫌麻烦啊!”
被这呆子打败了!乐言之懒得跟他计较。
这时天色已经黑了,两人同骑一匹马溜溜哒哒的回到“言之堂”门口。
乐言之被放下马来,正准备跟南宫毅道别,不远处的“丰济堂”传来一阵闹闹哄哄的动静。
动静其实不大,但是在没什么人的晚上却显得极为突兀。
乐言之被吸引了注意力。
那边有两个人拍着门板喊益智仁益郎中,过了许久益智仁才走出来,手里拎着出诊的医药箱,准备跟着那几个人一同离去。
那几个请郎中的人里,有人回头看了一眼“言之堂”的门口,接着第二个人第三个人也都回头看。
于是一个男人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见到乐言之后神色慌张道:“乐郎中,正巧你也在这里,求你也跟我们一起去一趟吧,我表兄……哦,就是甜香跟你提过的她表叔,这次的风寒又犯了,看样子跟平时的风寒不同,怕是也要不行了!求你了乐郎中,看在甜香面子上……”
乐言之一看,这不就是对面香满楼的甜老板嘛?
“别急甜老板,我去拿我的药箱,你告诉我地址我这就过去。”
乐言之再次关住药铺的门准备跟着甜老板出发时,南宫毅骑在马上一把把乐言之捞了起来,“我送你过去。”
45乐言之的宿敌(二)
益智仁看到了跟随而来的乐言之,脸色变得不大好,话不多说就准备下马车回“丰济堂”,取消出诊计划。
甜老板这举动犯了医界大忌。
给正常的病人来说,来的郎中越多越好,众多意见参杂在一起才能确诊的越详细。但是这点在郎中看来却不是这层意思。
如果一个病患请了一个郎中后再另外一个郎中,这就是明摆的对这位郎中不尊重,对他的医术不信任,非要另外一个郎中对他的结论做了肯定以后,这郎中才能得到病患的信任。这是理论方面。
还有现实方面。
假设两个郎中面对一个病患,其中一个是主要医治的,另外一个只是起到辅助等作用。如果这个病患最后好了,那么两个人都皆大欢喜;但是一旦这个病患发生了意外,病情往不好的方向发展甚至丢了性命的时候,这个医患责任就不好划分了,尤其是两个郎中谁的责任更重些,亦或是其中一个可以免责,还是说其中一个需要承担同等的责任,这都是将来很麻烦的问题。
因此益智仁看到了随后而来的乐言之,就觉得甜老板着着实实的打了他的脸,如果乐言之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江湖游医,益智仁大可直接拒绝乐言之的随行。
但是乐言之最近名声鹤起,他又不能太直白的表达他的不满,于是只有用臭着脸拒绝这趟出诊来摆明自己的态度了。
益智仁刚下车还没有走到药店的台阶,孙定急急忙忙从里面跑了出来,抓住益智仁耳语了好半天,不知具体在说些什么,不过结果是益智仁不不情不愿的又转身回到马车上,跟着甜老板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