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明白,童年母亲为何会选择自杀,可能她知道即使杀了父亲,那份痛楚也会毫无休止的跟随她,与其永远伤心,倒不如一杯毒酒,轻轻松松来个了断。
纠缠的身躯将放在桌上的凉茶打翻在地,菊花清香在空中漫延,一室淡雅如菊。
扯开沐青的衣襟,开心贪恋的嗅着属于他的气息,唇齿在他颈处胸前游离,狠狠地咬噬,让不甘和愤怒随热情一起发泄。
沐青是属于自己的,得不到他的心,就得到他的人!
沐青发出低微喘息,抵挡不住开心火般的热情,很快就融入他的肆虐情中,抱他上床,褪掉他的衣衫,似乎想填补他的不安,软舌一点点揉蹭他的肌肤,从颈处一路勾勒到腹下,热情而放纵,卖力的讨好他的情感。
烛火被夜风拂过,闪了闪,熄灭了,黑暗中流淌着两人激烈的喘息呻吟,开心靠在沐青溢满汗水的胸前,跨坐上他腰间,用手勾住他的脖子,魅惑的呻吟:「我很高兴,至少你对我的身体着迷……」
感觉沐青有话要说,开心忙凑上前,以唇封缄。
什么都不需说,什么都不必说,情跟欲原本就很难分清彼此,所以,只要尽情享受就好。主动抬起腰,吞入男人贲张巨大的性器,欲望直抵体内最深处,凌厉如剑般将他身体贯穿,没有爱抚和润滑,柔软内壁突然被硬物撞击,下意识的猛力收缩,开心全身一阵抽搐,
呻吟中泪水迷漫了双眼。
「小心点,会伤着的。」
被开心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措手不及,沐青神智在欢愉和担心中挣扎,喘息道。
「没事。」声音嘶哑缠绵,极致诱惑,让沐青想起那晚在山洞里的销魂时光。
「不是说爱我吗?那就用行动来证明!」
开心用腿勾住沐青的腰,靠在他身前大幅度摇摆腰肢,喘息中夹杂着痛楚,还有纵情时的欢愉。
「没吃饱饭吗?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被质疑,沐青仅存的一丝节制立时消失得干干净净,翻身将开心反压在床上,猛力一挺身,将欲望狠狠贯入他体内。
突如其来的力度震的开心一阵干咳,腰被托起,对折的压力让他内腑有种被顶挤的痛,激情涌上的男人没再顾虑自己的力度,双手紧扣在开心腰间,托住他让他接受自己一次一次强硬的贯入。
身体有种被劈成两半的错觉,痛感令开心神智在九霄飘摇,恍恍惚惚,似乎真如一场梦境,他情不自禁发出愉悦的嘶声,泪水随喘息不断落下,流淌着发自内心最真实的情感。
暗夜中菊的淡香混着男人体内的麝香,迷乱缠绵,带着诱人坠入死亡的快乐。
庄生晓梦迷蝴蝶。
若一切都非梦,那该有多好……
三更时分,开心下床穿好衣衫,转过头,沐青侧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嘴角微微翘起,似乎正在做好梦。
是在梦蝴蝶吗?那,那个梦中他是否有幸出现?
他终于知道为何会觉得沐青有些面熟了,沐青跟皇上聂琦有几分像,尤其是勾起唇角时的那抹浅笑。
俯身在沐青唇间留下一个清淡淡的吻,开心转身走了出去。
不远处廊下,骆誉立在那里,俊美的脸庞有些扭曲,眼中射出嫉恨的光芒。
心里升起报复的快感,开心缓步走上前,懒洋洋道:「让你久等了。」
一记耳光重重落在他脸上,骆誉冷冷道:「我只让你给他喝药,没让你勾引他上床!」
开心抹去唇间的血丝,依然一脸轻笑。「你这么恼火做什么??是不是发现沐青其实并非想像象中那么在乎你,也许他爱的是我。」
骆誉眼中寒光一闪,随即冷笑道:「是吗?那你知不知道他那么好的床技是我调教出来的?他爱你?别自作多情了,他对我有多在乎你比我更清楚,你凭什么跟我争!」
开心眼光黯了一黯。
他当然知道沐青有多喜欢骆誉,否则不会轻易将身份的秘密告诉他,不会在失忆后还对他那么温柔,自己一开始就注定是个失败者,因为建立在欲望上的情爱永远不会长久。
开心冷冷道:「我已照你的安排把一切做好了,你也要履行诺言,放了我师父。」
「放心,今后还有用得着暗影的地方,我不会为难你们,等事情办妥后,自然会放人。」冷眼看着开心离开,骆誉眼里射出冷光。
那帮杀手应该已在路上埋伏妥当了,希望他们做得干净俐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