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这所谓好兄弟竟然没赶回来参加你的葬礼,我这算什么兄弟!”魏棋一边说一边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这是你最爱的酒,兄弟是不是上道,赶死了几匹马才回来看你,可惜你却不能再和我喝酒了!花楼里的姑娘下次也只能我一个人去哄了,下次,京城百姓怕是要说我才是京城里的毒瘤了!小爷你再也不能罩着我了!”魏棋说着说着便染上哭腔,自己还自知的嘲笑着:“你瞧我就是这么没出息,就还没和你喝上就哭了,若是你在我身边怕又是要扇我一巴掌骂我没出息了!”
魏棋面色哀沉的给贺昂驹倒了杯酒洒在地上,突然,风中传来一阵响动。
“是谁!”魏棋猛然转身望向后方的竹林,只见后方碧翠的竹子没有任何声响,只有微风轻拂才发出一阵簌簌声。
“呼…难道是风声?”魏棋擦擦眼泪疑惑的盯着竹林看了一会才转回身来继续给贺昂驹倒酒。
而在魏棋看不清的地方,一袭蓝衫的年轻人面色平静地看着那块墓碑,眼神无悲无喜。
周大看着自家公子已经看了那块墓碑半个时辰了,他也小心伸头悄悄打量,可是怎么看都是块普通的墓碑!
虽说上面的字是文宣帝亲手提的,墓碑所用石料也是最好的,但这些也不足为奇,至少用不着公子看大半时辰吧?
“周大,你觉得那块墓碑是不是有些令人不舒服?”李怀衍轻笑问道。
周大挠挠头半天没敢回答,他觉得那块墓碑挺好的,但公子不满意他是绝对不会说好的!
“罢了,走吧!还有一堆事等着去做呢!”李怀衍见周大半天不敢说话嗤笑一声转身便走。
周大低着头紧紧跟随着那块蓝色衣角。
此时皇宫,李元漓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出神,今天是贺小爷下葬的日子,按理说宫中无论哪个妃嫔都应该穿着素衣。
可李元漓却穿着一袭暗红色的衣衫,一大早起来便描眉涂唇,本就是二八少女,这番打扮之后更是显的艳色无双。
“你可考虑好了?”不知何时窗外站着一男人,眉眼之间尽是吊儿郎当的笑意。
“自然!”
“你倒是奇怪!你哥哥暗地里和太子纠缠不清,你却找上本王这个爹不疼娘不爱的二皇子,啧!你让本王很难相信你啊!”杜言眨巴着眼望着李元漓,很显然他想要一个令他信服的承诺。
“他是他,本宫是本宫,眼下除了本宫还有谁能帮你吗?”李元漓看都没看杜言一眼,望着镜子摸摸自己的脸,片刻之后忽然嘲讽笑道,“如今贺昂驹已经死了,你怕也没有什么靠山了,怎么?你不愿和我合作?”
“啧!合作这当然是要合作的,不过本王只是好奇娘娘为何要帮本王罢了!”杜言见李元漓使脸色立马舔着脸笑道,连称谓也便的恭敬起来。
“本宫若是还有选择岂会选择你!皇上已经决定将谢相任命为三皇子的太傅了,以谢相的性子,即便他不参与储位之争,怕也再难逃脱三皇子的影子!”李元漓说的颇为轻松,可杜言却听得满脸黑碳。
“那老家伙真的这么打算的!”
“哼!难不成你以为皇上会好好把皇位传给太子?就算皇上再怎么嫌弃太子,也不会把皇位传给你!”
杜言看着满脸讥讽他的女人握紧拳头阴狠地看着她:“哼!到时候还说不准谁笑到最后呢!既然你觉得帮助本王就不要让本王发现你有歪心思,否则本王一定让你部分好死!”
李元漓丝毫不在意这句狠话轻描淡写地笑了笑:“反正本宫从未想过自己能够善终!”
杜言:“…………………”
啧!咒自己的毒妇?
漠北现如今已经变暖和了许多,大部分的冰雪都已经消融,雪水浸染整个大地,使得走过的地方一片泥烂。
陆野看着背叛自己的赫连瞳手里扛着大刀,很明显,他们所谓的盟友临阵倒戈,不仅坑杀了贺昂驹还顺便烧毁了他们的粮草,如果在京城的蔡雍没有解决他信上所说的问题,毫无疑问,黑铁骑即便再勇猛也会被漠北上这群饿狼给吃掉。
信已经寄出去俩天了,京城那边还没有举动,无疑,蔡雍并没有解决掉这些问题。
陆野深吸了口气试图上自己冷静下来,可他却发现自己胸膛那颗心却躁动异常,满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无一不再叫嚣着要杀了赫连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