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昂驹对此不置可否,毕竟知道实情的也只有他。
舒逸喝了口酒慢慢道:“你那漠北的事做的有点太过了,毕竟怎么能拿自己命开玩笑呢!”
贺昂驹笑道:“若是我不做逼真点,那位又怎么会相信我?”
舒逸:“那位召你进宫可说了些什么?”
贺昂驹嗤笑一声:“能说些什么,现在不过是念叨着爷爷的旧情而已。”
舒逸叹口气继而又道:“你还记得李家子李怀衍。”
“记得,小时候还照顾我一阵子呢。”
“你可知他官至尚书?”
贺昂驹脸上闪过一丝惊讶,脑子一转忽而又像是想到了些什么:“我听闻最近皇上好像新纳了位贵妃?”
贺昂驹望着他二舅低声道:“李家女?”
“嗯,李元漓,李怀衍亲妹。”
贺昂驹没吱声,他在想李怀衍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个人出声问:“谢明庭这些年过得可好?”
舒逸奇怪的望了贺昂驹一眼:“你不是被他送回来的吗?怎么你没问他?”
贺昂驹是出口才反应过来尴尬笑着,只能给自己倒杯酒就此掩过。
舒逸笑着古怪的望着贺昂驹开口道:“谢明庭自然还是老样子,要说你爷爷当初看人的眼光还是毒辣,谢家出了他该兴旺的!”
贺昂驹摩挲着酒杯不再说话,目光沉静不知在想些什么,舒逸看着他这模样打趣道:“你可别像小时候那般缠着他了,谢丞相也不小了,该找了妻子了。”
贺昂驹撇撇嘴喝完最后一口酒朝舒逸摆摆手:“二舅,我先走了,隔日再来看你。”
舒逸望着离去的背影笑了笑:“浑小子,不过说了俩句便不高兴成这模样。”
贺昂驹转转又转到了舒木青的屋子,看见舒木青早早就在院子等他。
“表哥。”
“去找二叔喝了酒?”
“喝了几杯。”
“怕是不止几杯吧!”
“嘻嘻。”
“表哥,那周寺卿怎么回事。”
舒木青看着有点醉意的贺昂驹,倒杯茶给他,慢慢说道:“叶家家主一大早便去宫里闹腾,折腾的皇上头疼欲裂,皇上没办法才叫周寺卿先捉了魏棋,魏棋那小子怕也是猜到了。”
“这几年……”舒木青瞄了眼贺昂驹缓慢轻声道,“这几年皇上对魏家打压的厉害,李家出了个贵妃隐隐约约有压倒魏皇后的架势,加上魏棋一向纨绔胡闹,皇上也有意教训教训他,也借此灭灭魏皇后的气势!”
“魏姨?皇上为何要这般做!”
舒木青好笑的看了眼贺小爷:“皇上他老了,底下的皇子日益长大,难免会有些人有异心,其中便以魏皇后的皇子呼声最高!”
“可我朝规矩不是立长不立幼吗?那大皇子没动静?”
舒木青嘲讽一笑:“你也知道大皇子已经被立为太子,可他年幼无母,宁贵妃在生他的时候难产而死,这些年在宫里生活全是靠运气,性子也变得诺诺弱弱的,皇上问一句话都被吓的半死。倒是魏皇后亲自养的三皇子为人处事大方得体,被夫子多加夸赞!”
“现在朝中对这太子很是不满,隐隐有废长立幼的架势!”
“魏姨心思太过于活跃?”
“大概就是这么个理!所以皇上才会借叶家之手打压魏家,这也是为什么魏棋这么快被关牢里的原因!”
“叶崇明?那老东西还是一如既往的会撒泼打闹!”
“不过他到教出个好儿子!”
“叶子黎!”贺昂驹望着舒木青疑惑道。
“嗯。”
“哼,他在厉害哪有我表哥厉害。”
舒木青看着装大尾巴狼的贺昂驹嗤笑一声:“你呀,就不能老实点,一回来就摊上这事。”
“我也不愿啊,但魏棋那小子自小就缠着我,我不能放着他不管啊!”贺昂驹无奈耸肩说道。
“好了,明日你跟我去叶家看看吧!今日天色已晚,快点回去睡觉吧!”舒木青朝贺昂驹挥手,言语脸上全是“慢走不送”之意。
贺昂驹撇撇嘴嘀咕:“你就知道陪嫂子,倒是不疼弟弟了!”
舒木青耳力好,听到这话,哑然失笑,望着贺昂驹远去的背影,无奈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