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皇后娘娘当初对你也是多加帮助,如今魏棋有事,舒家怎能不给予帮助。”
“我知道,但皇后娘娘的人情我来还就行,舒家不用牵扯进来。雅儿还小,表哥你前途无量,我怕魏棋这事会有人做手脚牵连了你。”
舒木青静静地听完他的话,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道:“我们是白疼你这么多年了吗?你就是舒家的人,什么人情需要你一个人来还了?你当我爹和二叔还有我都是死人吗?”
“当年让你去漠北是舒家没用,如今你刚回来便有人在暗处算计你,真当我舒家是死人吗?你原来惹天惹地的性子,怎么去了漠北几年便变得如此胆小!有天大的事,也有我没给你撑着,你多虑什么?”
贺昂驹被这接二连三的话语骂得狗血淋头,半天不敢抬头望着表哥的脸色,只能低着头,一副认错的样子。
舒木青见他这模样眼色敛了敛道:“就算我们护不了你,不是还有谢明庭吗!”
贺昂驹被吓得猛抬头道:“关他什么事!”
舒木青扯了下嘴角,皮笑肉不笑道:“他当年在你爷爷墓前跪着发誓,定要护你今生周全。你小时候不是老缠着他吗?硬是要住在他家,我爹和二叔死活带不回来你!”
“那不都是小时候的事了,现在我好歹也是个将军,那还能要他护着。”
“况且我是担心表哥你,怎么扯到他身上了!”
舒木青颇有深意地望了望贺昂驹,笑而不语。
贺昂驹摸摸鼻梁:“表哥,不是要去大理寺吗?快去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舒木青望了望后面远处的清风楼,点点头:“小心点。”
第19章 第十九章
谢明庭端正地坐在镜子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看到镜中那张脸没有什么纰漏后才转头望向谢幼枝:“可有什么问题?”
谢幼枝仔细端详了一会,眼前的脸有着周正的下巴,高挺的鼻梁,除了那双细长的眼睛有些猥琐之外,其余还算英气。
只是公子这双眼睛过于清冷,与这张人/皮/面/具有些不搭。
谢幼枝犹豫了一下才道:“公子的眼睛过于清冷,要是笑起来可能会好些。”
谢明庭掀起眼皮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轻轻扯起嘴角,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显得万分诡异。
谢幼枝扶额心叹::“公子还是别笑了,慎得慌!”
谢明庭闻言又恢复一副清冷模样道:“可是真的确定那人进了这院子?”
“确定,本来我去追查魏棋杀人案的背后之人,结果就看见这人鬼鬼祟祟在叶家晃悠不说,还跟在贺将军身后!所以就悄悄跟随他,一直看着他走进这院子!”
“嗯,那正好,本来就觉得这院子有些问题。对了!那贺昂驹没发觉有人跟随他?”
“贺将军好像…好像是故意让那个人跟着他的!”
“……………算了,也是那混账能干出的事!”
西山离京城不远,山上树木繁茂,所以成为了有钱人避暑的好地方。达官贵人都爱在上面建造自己的山庄,一到夏天便来这边避暑。
有些纨绔公子在这花天酒地,也有带小娘子来这寻欢快活的。官府一向是不管这些的,但这几年西山突然冒出个别院,表面干干净净让官府抓不住半点纰漏,实际上却做尽肮脏龌龊之事。
谢明庭前年便注意到了,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弄到这的通行证,今日便要去看看这别院到底有什么古怪。
初夏的晚风轻轻吹过山林,抚过人的面颊,清爽而又舒服。天边的火烧云燎成一片,映衬着成片山林,显得瑰丽华美。
一处幽静雅致地别院隐于山林之间,隐隐约约便能听见丝竹之声。
谢明庭一袭黑衣缓缓从马车上下来,端着一脸骄躁纨绔公子的神色朝旁边伪装过的谢幼枝点头示意,谢幼枝立马会意走到别院面前递给小厮令牌。
训练有素的小厮立马恭敬迎客,刚进门便有俩位妙龄少女提着精致小巧的灯笼引路。别院外表古朴雅正,里面却不尽然。
就不论其他,就着脚下走的便是南海那边的暖玉,一块便够普通人家吃上一年,而在这不过是任人踩踏的石头。
俩边种上一排一排的青竹,夏日晚饭抚过,便是一阵悦耳动听的箫声。庭院的中央修了一个池塘,里面跃满了各色锦鲤,翠绿色的水面飘刚露尖角的荷花,远远还能看到几只白鹭在塘边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