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把这个洞口给我架柴火并滚油给我烧了,剩下的,跟我去追已经入城的!”
萧擎一声令下,当空飞起一脚直接怼到最前面的敌人胸膛正中,力道之大竟然产生连锁反应,将此人连同后面刚出洞口的十余人又全部“请”回洞里。
“可以啊,身子骨还硬朗,不错。”边贤看着这一脚的功力埋汰着萧擎,后者摇摇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说风凉话……”
边贤微微一笑,从身后的紧跟着的暗卫的身侧抽出自己的佩剑。
“既然这样,老夫我也不是五体不勤的懦夫。”
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萧擎,此时竟然也一时词穷。
“……你,确定没问题?”
边贤刚维持那个临风而立的姿势不到一眨眼的功夫,还没等下一步仗剑而行立刻就被老搭档埋汰。
“懒得跟你计较……等打完这仗咱俩找个没人的树林干一架看看我到底行不行。”
边贤一边说着一边转身朝城门方向走去,萧擎对身后的侍从简单交代一下便也匆匆追上。
“为什么是小树林?这大沙漠哪来的树林?”
“怕你被我打的哭鼻子被你这些一手带出来的兵笑话罢了……”
边贤一边说着眼瞅着萧擎,手却倏然间当空劈下——地上眼见却是一只脑浆迸裂却还在呲着牙倒着气的胡狼。
两人身后,巨大的爆炸声轰然想起。火光中,无数的敌人的尸块伴着那早已残破不堪的临时军营一齐飞上了天,硝烟沉寂后,花费敌方一整个昼夜挖通的地下通道就此塌陷。
“再看看这一条路上可还有其他的出口……看方向竟不是他们进攻的方向,怕是早已分出一小股人饶道后方。”
暗卫听完萧擎吩咐抱拳称是,轻功一提人已眨眼不见。
萧、边二人带领部下继续追赶已经入城多时的敌人余孽……
城墙之上,边朝歌正着急的等待来自后方的消息。
止血的草药已经有一会儿没有音讯,就连严英的武器供给也断了许久。
敌人趁着这关节明显猛增许多,估计是得知自己人已经进入建都城内,想里应外合想趁这个机会一举攻下。
一时之间城墙之上情况十分危急。
“边将,顺其让我报告,说咱们的箭簇已经严重不足。”
“他这么快就回来了?老师和边相呢?”边朝歌连珠炮的发问,“还能支持多久?”
来人一拱手,沉声报告:“顺其处理完一处立马赶回,萧将边相继续追赶已经进入城中的余孽。顺其估算,一个时辰前的箭簇本还够支持到明天,但现在敌人数量猛增,所以恐怕撑不到明天日出。”
边朝歌眉头紧皱心下骇然,没想到情况竟严峻至此。
传令兵飞速离去,边朝歌借着刚刚一闪而逝的照明弹的余晖,又看看眼前的情景,心下略微思索,而后做出了个决定。
“北五方向,让投石车扔一个火器——后面别忘加照明弹。”
暗卫抱拳,飞速去传达边朝歌的命令。
不消片刻,一声熟悉的巨响,放眼望去,又是一个深坑伴着一片的尸骸……
“不是说不用了吗?现在他们行军的密度远远不如一开始,而且……”
“就是要用,让他们知道咱们的武器不是没了,”边朝歌拿起严英的远视镜架在鼻梁上观看,“你看,这一个下去虽然没干死多少人,但是这帮孙子是不是前进速度又下来一些了。”
边朝歌把远视镜递给旁边的副将,后者学着他也架在鼻梁上……
“边将!这到底是什么宝贝!为什么在夜空中也可视?”
边朝歌摇摇头,他一个管打仗的,从小到大学的是《三韬》《六略》《尉缭子》,怎么知道这些奇功淫巧是怎么被锻造出来。
这还是他前晚下意识拿起这镜子刚想起来这是夜晚拿来也无用,然后就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
虽然能看出来还是很粗糙(对于严英来说)的试验品,但是边朝歌分明能看到有朝一日大厡将士人手一个,然后视夜空如白昼,占尽天时地利人和。
“别想了,不可能的,这两个镜片本就非大厡国土出产之物,又经过的烈火锻造加工,九死才浴火涅盘而生这一对儿,”灰头土脸的严英被同样都是灰头土脸的顺其背着上了城墙,只瞟了一眼就知道边朝歌心中所想,“这会儿我的工坊估摸着已经被韩军医完全霸占了,所以还是来城墙上看看能帮什么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