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为夫明日还得赶回校练场——若是在赤膊搏斗的时候让弟兄们看到这些痕迹,到不知会被嘲笑到何时——他们定会追问我到底哪家小娘子如此孟浪罢!”
周傕听了这话手臂放下不出了声。
边朝歌自觉失言,呐呐的开口不知如何是好。
“放心!不论如何,我不负你……”
周傕扯起一边的嘴角,右手抚上边朝歌满渍汗水的刚毅脸庞。
“咱俩之间,本无需在意那么许多……”
边朝歌猛地俯下身亲吻于他,却引得他身内那物更加进入少许。
待结束这一深吻,某人加快律动,同将二人带上那久违的奇妙巅峰……
“最近不太平,圣上命我们‘剿匪’,一路从陆上剿到‘水下’——这剿的哪门子匪,倒不如直接说因为兴建皇后陵寝导致国库亏空不得不想办法找钱罢了!”
边朝歌起身套上一件亵衣,周傕正靠在那鹅黄锦缎的靠枕上歇息。
“这不算泄露军情了?”他调笑着,边朝歌已经重新钻入了被中,周傕朝他张开双臂,两个人紧紧相拥“怎么,这位小官人需不需要老爷我借你点金钱周转?”
“不用推辞,以你的美色……给大爷我笑一个就赏黄金百两。”周傕掂起边朝歌硬朗的下巴,将这个平日都用在自己身上的动作还了回去——但是画虎类犬,反倒引得边朝歌一阵闷笑,胸膛里一阵翁鸣震得他手都麻软。
“这位官人的钱财竟然如此的好赚,真是折煞我了……倒是敢问官人,若是日日此等服侍于官人,”边朝歌指了指他俩人现在赤裸裸的胸膛,“敢问可得金钱几许啊?”
“那自然是‘当以金屋贮之’了……”周傕略带沙哑的嗓音平生自带三分妩媚,此时他二人刚经过一阵火辣情事,边朝歌心里好似被七八个人轮流浇了浆糊,平生万种粘腻瞬间涌上心头。
“我知你赚钱艰辛……”
周傕打断他的欲言又止。
“敢问浮生若梦,为欢几何?若是我辛勤得来的钱财不能给我心爱之人花销,那么我挣他们又图的什么?”周傕收起一脸的玩笑,目光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带着些许清冷“我努力挣钱支撑家业,为的就是你我二人能堵人间万民悠悠之口,同时也为了一直爱我宠我并无条件纵我的大哥……若非你二人,我何苦至此?不过是天天闲云野鹤自在逍遥,守着偌大家业只小心不要在有生之年败光就好!”
边朝歌捧起周傕远比寻常男子细弱的手郑重的凑到嘴边深吻。
“我懂。汝之情,吾之幸。”我也是如此,努力的求取功名……
“我亦懂你……世人皆说‘一朝断袖,不语将来’。可是朝歌——”周傕眼中似是带着那妖异的火。
“若是能有这样一个人……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周傕在微微亮的黎明中送走了边朝歌,打着哈切就回了那酒楼。此时心腹早已把脏掉的床褥换好,使周傕既能在残留的满室春光里安然入梦又能不至于洁癖扰乱心情。
风尘仆仆的万俟镜就是在这时默默上了岸然后囫囵吞下“分肢草”。
他早就备了衣服存在了“汇丰楼”处,万俟驷和周傕都不知情。
“齐公子可有时间未来啊,最近周公子倒是时常眼见,却显得时常闷闷不乐……”
楼里特别能察言观色的小厮在门外躬身等候,同时隔着房门对屋内正在换衣服的万俟镜透露着这些顾客想知道的事情,万俟镜在里屋换上了华服把从家里带的衣物换下来走出了门,随手把旧衣服给了小厮,后者笑眯眯的点头哈腰。
“多少钱?”
万俟镜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自然知道天下所有服务都需要付费这个道理——当然他没事就顺个啥的毛病他其实也是经常在内心忏悔的,不过好歹并没有拿过十分贵重的东西,这是他的底线。
小厮笑着对万俟镜推辞:“不用了公子,不过是寄存一下衣物,举手之劳,举手之劳而已!”
万俟镜点点头,明白人家其实看的并不是自己的面子而是周傕的。
他出了门,天已经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