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镜懵懵的点头,目光还是一瞬不瞬的盯着万俟驷的双腿。
万俟驷也无语了。
“别想了,分肢草很稀有的,你买不起……”
“我能哭!”
万俟驷无语了。
“您可饶了我吧,当年族长废了多大劲让您老人家哭珠子您天天都笑嘻嘻的……我何德何能啊?”
万俟镜双眼放光。
“你打我!狠狠打!使劲打!我疼了肯定就哭了。”
万俟驷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行了行了,你吃点水草赶紧上路吧,到家估计还能挑剩下个娇娘……是了,从这个方向一直游,在水底能看到水流痕迹,看到一个巨大的海底磁山绕半圈往西南方向继续游,有一片珊瑚礁,一直顺着游就能到家了。”
万俟镜无精打采的答应了一句,但是并不离去。
“又怎么了?”万俟驷看见万俟镜就觉得脑子疼,恨不得赶紧把这个傻白甜赶走。
“你请我吃几个小笼包我就走。”
万俟镜搜肠刮肚终于想到了自己唯一知道的几个人类美味,赶紧两眼放光对万俟驷说出,怕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万俟驷转身就走,理都不再理趴在甲板上的万俟镜。
万俟镜刚想高声叫住万俟驷,就听到一声爽朗的笑。
“哎,莫四你在这啊!等你好久了!”
万俟驷一流小跑逃回船上并努力用身体挡住后面的万俟镜,万俟镜千万收好自己的鱼尾,并把身体往水里藏了大半。
“莫四你让我们好找……都大半月没见你人了,我的兄弟好长时间没有璀璨的珠宝去取悦那些美娇娥了。”
“啊……啊!那个我知道!我这不是努力到处找好物所以耽搁了不少时间吗?周公子切莫责怪,此时正是台风季节,渔民无法出海,所以海物价格皆涨。”
被称为周公子的周傕大跨步上船,立于船头不动。
“我知莫四难办,莫四你可知我心焦?……那些狐朋狗友将宝玉金钗无节制的投于红楼那些纸醉金迷的销金之所,我虽不愿,但能体解他们。”
被称作莫四的万俟驷沉吟良久。
“周公子可知,您所求……然在下实属力不从心。”
被称作周傕的人走到船舱刚想坐下,侧头看见了浮在水中只露一个脑袋的万俟镜。
“莫四兄原来是有客来访……敢问这位是?”
周傕良好的教养使他没在第一时间把万俟镜称作干活的粗使,不过他的确是这么想的:因为自恃身份的公子没有会在水里赤裸上身的,只可能是码头的装卸工人和渔家。
万俟驷脑子倒是一如既往的快,既然周傕已经看见了身后这个倒霉催的,也只能不再避让。
“周公子,这是我一门远房表弟,别看长得人五人六,其实是个没见过什么市面的乡野村夫,极通水性但为人实在木讷……倒是让周公子见笑了。”
万俟驷对着周傕打着哈哈,后者摆摆手。
“哪里哪里……倒是周某人唐突了。这样,我做东,汇丰楼,请莫四和这位表弟万望赏脸。”
“不可不可,汇丰楼一掷千金,莫四和我表弟万万担不起周公子厚待……倒是折煞了我俩。”
万俟驷拱手对周傕抱拳表示推辞,自然也就没有看见身后万俟镜在水里飞快的点头。
周傕看着这对儿“表兄弟”截然不同的态度也忍不住笑意,连连说“无妨,无妨”。
万俟驷扭过头瞪了一眼万俟镜,后者在水里露个脑袋看都不看他,只呆呆望着周傕。
周傕看看万俟镜又看看万俟驷,朗声笑道。
“莫四兄千万不要再推辞了。还不知这位兄台怎的称呼?”
万俟驷赶在万俟镜坦坦荡荡报本名前抢先说了一句:“他叫齐镜。”说完回头用笑眯眯的眼神看向万俟镜警告他别乱说话。
万俟镜心情激荡,一个不小心尾巴在水底抖动了一下,激起一小片水花。
万俟驷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觉得不能再让周傕和万俟镜在这种情况下继续呆下去了,遂上前揽过周傕就往岸上走,同时反手给万俟镜扔下一包衣物。
“周兄,我们上岸等,上岸等,我这表亲生性腼腆,还是待他自己穿齐衣物再来寻我们好了,我们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