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看你高高瘦瘦的,想不到还挺结实。”为了缓解不自在,明焱开起玩笑来。
“小时候农活儿干多了,自然比你们多几块肌肉。”肖从朔说得半真半假,忽然使坏凑近明焱耳畔,低声问,“想不想试试?”
“嗯?”明焱发觉自己被调戏了,一挑长眉,微挑的眼里飞扬着笑意,“我在上面。”
“我乐于享受。”肖从朔仰面躺在床上,舒展成一个“大”字,双手枕在脑袋后,一副“请随意”的姿态。
但是直到这一晚过去,明焱才明白“在上面”的含义有很多种。现实与想象完全相反,自诩神明的他……被攻城略池了。
在昏昏沉沉睡过去之前,明焱只有一个想法——这件事不能被大白那个大嘴巴知道一丝半点。
翌日清晨,仍是肖从朔先行转醒。他看见,明焱仍在沉睡,睫毛不自觉地微颤,宛如欲飞的蝶翅。
肖从朔总觉得,自己是被迷了心窍,喜欢这张漂亮的脸,也喜欢他温暖的气息。
如同上次那样,他再度偷偷亲吻明焱的唇,就如同小孩子偷吃糖果一般,莫名就上了瘾。
好巧不巧,明焱总醒来得如此及时,他正含笑望着肖从朔,故意问:“又做什么坏事了?”
这一回,肖从朔不再尴尬地道歉,眉目间的笑意几乎揉碎了所有温存:“我在吻醒睡美人。”
明焱心里开心得很,却故意说:“我知道我很帅,你不用换着法子夸。”
房间里的两个人正你一言我一语地相互怼,门外的大白一蹦一蹦地跳过来,透过缝隙看了一眼,立刻赶朱离走:“快走快走。”
“怎么了?”朱离什么都没看见,表示强烈抗议。
大白一爪子按住他,比猫还敏捷:“如果现在进去,你明焱哥哥得炖了你。”
“哈?”
“小孩子家家不修炼,总想偷窥大人。”大白赶着满头雾水的朱离下楼,一步三回头,生怕被明焱发觉偷看的事情。
它早就发现了,这两个人有猫腻,说不定早看对了眼,出去旅游就是为度蜜月的。人心叵测啊,把它们关店里五天,一对孤男寡男跑出去游山玩水,真是不讲义气。
大白窝在柜台上晒太阳,朱离还是很好奇,飞过来追问:“你究竟看到什么了?”
“打啵儿。”大白烦不胜烦,眯着眼回答。
“是这样吗?”朱离学着人说话的声音,张嘴叫唤,“啵啵啵?”
“啧啧啧。”大白懒得跟他解释,“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被明焱养成了傻子。”
肖从朔终于从楼上下来,顺带把“正在营业”的小木牌挂在大白脖子上:“真乖。”
大白已经放弃挣扎,静静窝在玻璃柜台上,入定一般一动不动。
今天刚开门,就迎来一位客人。
这位客人纤细高挑,长发及腰,打扮得尤其时髦,是位让人移不开眼的美人。
“你好,请问需要些什么?”肖从朔原以为她是来买花的。
女人环顾四周,又反复打量肖从朔,矜骄的眸光里带着试探:“我找明焱。”
来找明焱的人只有一个原因,肖从朔知道,大生意上门了:“请稍等。”
没过多久,明焱从后堂走出来,唇畔蓄含着礼节性的笑意,与客人问好:“你好。”
“你就是明焱?”女人看着他,眉心忽然蹙起,带着些不信任的意味,直言不讳地问,“有人说你算命很灵,不会是因为你这张脸吧?”
明焱并没有生气,故意咬着字纠正:“能算命的是眼,不是脸。”
女人蓦然笑出声,摊开掌心给送到他面前:“那你先看看,我从事什么职业。”
“模特。”说话之间,明焱的笑意忽然变得神秘,宛如迷雾后的深渊一般,教人看不清、看不懂,“但是,你似乎最近有些麻烦,比如——”
“比如什么?”女人好似被戳中痛处的兔子,几乎跳起来,“你快说。”
“比如工作被频频撤换,却找不到原因。”明焱瞧了一眼她掌心的事业线,大致明白,她注定在模特这条路上无比坎坷,“你怀疑是同行暗中做手脚,却又无法证实,于是想来我的店里碰运气。”